“陛下,臣冤枉啊!”
户部侍郎可是个不小的官职,若是有了贪腐,危及的可远不止那点儿银钱,今日谁家户上平白少了个人,明日谁家户上又多了个人……
且不说赋税徭役同户部的记录直接相关,就是追逃,亦是离不开户部手底下这些东西的。
“冤枉?”
郦璟此言一出,那户部侍郎愣了半晌儿,遂是挣扎着跪地,连连叩首道,“陛下,臣当真冤枉啊!”
“臣怎可能为了那点蝇头小利……”
看着甩在自己面前的证据,那户部侍郎彻底闭了嘴。
“你还有什么好说?”
“是臣猪油蒙了心,陛下恕罪,陛下……”
“拖下去,关进牢里。”
若当真是能力有缺,与政务上有所错处,郦璟断然是不会这般决绝,或降级或罚没也便罢了。
而此等为以及私利而乱朝纲者,郦璟绝不会动半分饶恕的念头,至于其家人,亦是流徒千里,不可能再有入仕之日……
莫看郦璟在官员任免之上这般雷厉风行,毫不留情,在政策上却轻徭役,简赋税,真正做到了使民以时。
更何况此等行为亦是敲山震虎,倒是叫那些有小心思的不敢妄为。
提起这贪腐,便不得不提到前朝皇帝所为。帝王御下之术往往不止于制衡,前朝不乏贪官,金屋银屏更比太极宫之奢华。
一旦抄家,尽归国库。非但能解一时之需,此等贪官更是如同帝王的存钱罐,不消重赋税,更是灭贪官而得民心。
先帝在时,亦是效仿古人用过这般招数。至于郦璟继位,便不再启用此等手段——便是国库充实,何尝不是民脂民膏?惟强国富民方才是正道。
“陛下,臣以为此案应着大理寺、刑部同它职官员协同办案,方能正视听,明法令。”
燕厝从队伍末端绕出,长揖一礼禀道,“户部侍郎乃是从三品官员,恐怕其间盘根错杂,若是只着大理寺审理,其职权在查办中央官员同重罪案犯,至于背后错综人等,同恐难以尽察。”
郦璟颔首,“如此,便着卿同青爱卿、夜爱卿一道协理监察。”
这案子已经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若是能顺藤摸瓜再查出一二,郦璟自然也是乐得。
晴空日朗朗,浮云难遮眼,京兆城的五月初,虽热犹甚是美好。
小溪鱼跃,柴房炊烟,却道是百姓安乐,万事和合。难得未有甚么天灾,更乏人祸,确实是景和盛世,要前朝词人都叹一句“画图难足”。
—云梦郡?岳阳县—
岳阳县同洞庭县一线之隔,自岳阳楼东西分成两县而治。
“浦儿说那次往西南来便想着有朝一日要带你一览这洞庭盛景,此番本就不急,爹爹便带你来了。”
携女登高楼,青墨铮亦是不免想起了当年携妻流离之时,虽面前朗风轻舟,可见那长江水逝,也不免心觉岁月难追。
回忆起当年父亲同姑姑的意气风发,回忆起当年姑姑为了护下当今圣上,使当今圣上免于成为杀父弑君而名不正,言不顺的继位……
若不是为了当今圣上,先皇后又哪里需要在那一方后宫忍气吞声?江湖旷远,故人三千,哪里便没了容身之地?
所幸如今山河安泰,到底是没负了一众老臣同先皇后泣血为当今圣上铺就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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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说一下哈,就是因为我们这边高考可能必须全程戴口罩,那样的话我可能就明年再考了(我戴口罩会直接睡过去,1+1都会算错那种,叫醒了还会睡那种),所以如果我明年再考,6.7开始就会双更起来,然后另外双开或者三开一下(另一本参与出海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