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在镇子里探消息的小老大和小老二回来了,不过他们两兄弟一到这里便抱头痛哭了起来,小老二拉了拉他们的衣袖指了指他们的身后,他们这才发现,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在这里。
哇的一声,冲到他们的怀里哭了起来。
老两口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跟着哭了起来。
陆林宣叹了口气,一般的家庭遇到这样的事情好像除了哭什么也解决不了,不过好在遇到的是她陆林宣,她发现这事儿不简单。
布庄也说这事是巧合,还说事情根本无懈可击,可是当她说完之后,布庄也说说不定这就是遭人陷害了。
比如,怎样确定这木耳是孙柳氏摘的呢?有没有可能被调包?
再比如,这吴姑母体弱,为何来饭馆子里用饭?吴管事每个月挣的可不少,就算是焦大人一事把他的管事之位给弄下去了,可是瘦死的驼骆比马大,他家里难道就没有像样的饭菜招待?而且他姑母按年纪来算,少说也有七十来岁吧?
在这个古代,这个年纪的老妇人,她的牙只怕掉光了吧?这木耳在 饭馆子里炒的一向以清脆爽口为佳,她哪里能吃得了?
就算吃得了,就这点子的毒真的不致命。
再比如,那医馆就没有问题了吗?
所以,仔细的认真起来,这吴姑母之死的真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陆林宣不准备把这些疑问说出来,毕竟都是她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所以她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证据,到时候就成了。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事情还没有到达不可挽回的地步,想必都饿了吧, 靖平,靖安靖归,快,请外祖父外祖母和舅母上桌吃饭。”
她趁着他们垂头丧气抱头痛哭的时候把饭菜做好了。
一如既往的,一大盘的红烧肉是主菜,还有开胃的小菜也弄了几个。
可是他们一动不动,情绪还是相当的低落。
陆林宣道,“老爹,亲家,我暂且称你为老爹,老爹,你是家里的主心骨,你的情绪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而且我不是说了吗?事情还没有到达那种地步,在一切没有定论前,都是可以转圜的。”
“还有,你们真的不相信大嫂了吗?大嫂一心想要替家里再挣点儿,可是她还没有到达分不清的地步,我相信大嫂不会误采了毒木耳。”
“更重要的是,只不过是一小盘的毒木耳,怎么可能吃死一个人呢?”
她这么一说,众人的心莫明的平静了下来。
仔细一起,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你说得没错,柳氏自打嫁到我们家来,从来没有出过错,就算是为了贴补家用,可也没有到达 会毒害人的地步。”孙母冷静了下来。
孙父却道,“陆,哦不,丫头,你叫我老爹,那我也就喊你一声丫头,丫头,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可能是遭人陷害了?”
到底是孙父,走过的路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
没错,她就是这个意思。
“老爹,事情到底如何我们不去猜,我们只要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因为误食了毒木耳而死,那也不过是个意外,不算是故意杀人,若是官府要判牢狱,我们可以以银钱抵之。”
只要不是大罪大恶之人,是善良之人不小心犯下的错,是可以用银钱来抵坐牢的。
不过这是笔巨大的罚银,少说千两银子。
孙家人一听可以以银钱抵牢,不由的眼前一亮,若是真的如此,那再好不过了,就算是把他们全家的家当卖了,也要赎孙大胜出来。
不过当听到要至少千两银时,他们的目光又露出绝望之色。
就算是把他们的人卖了,也弄不来千两的银子啊?
陆林宣知道,这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就是笔巨款,可是没关系。
“还有我,我这里就有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