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宣就坐在白家村的坡上,从这里往下看,定定的看着那个开始打地基的私塾。
只怕她是真的改变不了了,就算她去找里长只怕也弄不回来了。
陆林宣长长的叹了口气, 命啊,既然如此,那算了吧,顺其自然吧,大不了她每日接送。
陆林宣起身, 转头。
“哎哟妈呀,村长,你,你们躲我身后干什么呀?”
她是太过于投入悲伤了,连村长他们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的也不知道。
村长 狗腿的笑容立时迎了上去,“那个二郎家的,我觉得吧,这私塾的事情的确是改不回来了,你也无须在这里浪费感情了,不如这样,你来管管我们新渠水的事情啊?这个,你拿手。”
陆林宣卟的一声暗暗吐了口血,怎么叫这事儿她拿手?
“村长,我只不过是个大夫,而且还是个女大夫,你觉得这渠水的事情我如何拿手?”
她又不是什么工部的什么大人,她一个女人不参政不当官的,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吧?而且这新渠水那也是打赌赢回来的,又不是通过正常渠道弄过来的,渠水不走他们这边,她也没办法。
说完,陆林宣越过他们就要离开。
私塾的事儿她都搞不定,更何交渠水的事?
“不不不,二郎家的你别走啊,你听我说,我们村里的人一致觉得这事儿还就是你能弄。”
“陆林宣,你就看在我们是一个村儿人的份儿上,帮帮我们吧?”
“就是,陆大妹子,你本事这样大,你一定能……”
他们一路跟,直到到家了,他们还在跟,陆林宣被他们弄得烦躁不已。
“陆林宣,你既然嫁到我们许家村就是我们许家村的人,你不能见死不救。”
“没错,这事儿你一定要管,而且一定要让渠水走我们村子里来。”
他们的态度立时强硬了起来,一副这事儿她必须得担下来的模样。
陆林宣也怒,不过刚想发火,大哥许一金便冲了过来。
“你们胡说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一定?又什么见死不救?我告诉你们,我家弟弟一成不在,可是他的这个大哥还在,别真的以为他们家没男人了。”
这?
陆林宣看着老实憨直的大哥脸上带着怒意,心头一暖。
在她的印像中,他还从来没有发过火,小老三快冻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发过火,只是一味的自责没有照顾好小老三之类的,而这一次。
“还有,你们别忘了,就算是没有那个新渠,我们还有白家村的那个,有那个,也是一样。”
许一金说得没错,就算是没有新的也有旧的,也是一样,做人可不能太贪了,什么都要。
陆林宣道,“村长,各位村民,做人呢得计道理和缘份,新渠水的确是我赢回来的,可说到底,最终的解释权不在我手里,而是在朝庭手里,还有别因为一道渠水而杀了你们良心,我可不想你们变得跟白家村的人一样,无情无义, 霸道无比。”
看看他们现在的模样,跟那日来的白家村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说罢,陆林宣便转身进屋去了。
众村民被她这一骂,顿时没脸了。
“都怪我不好,不该说那样重的话。”
“是啊,已经有一条就可以了,做人啊还是不要太满。”
“我们应该感谢陆林宣才是,哪里能逼她呢?我们真是不地道。”
村民们还是善良的,想通之后,他们便各自回去了,村长叹了口气,也回去了。
此时,另一处。
琉璃灯罩之下,两个身影,一坐,一立。
立着的那个送上一个锦盒 ,盒 子里 端端正正的摆着一根小手指粗的金条,足金的。
吴管事道,“焦大人,这次多亏了你,这是白家村的送上来的一些个小小的心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