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村长的如此狠毒,陆林宣又毫不客气的再在原先的赌注上加了一个。
二十两。
若是他们在一个时辰内把钱员外的病给治好,他们就给二十两,反之,若是治不好,便给他们二十两。
二十两,这样大的数字扣在白家村长的头上不得不说是笔巨款了,毕竟不是每家每户都能拿出二十两的,家里有五两银子的,那都算是家境不错的人家了。
陆林宣又拉了钱管事做保,谁要是反悔,便可让钱管事带人去抄了他的家。
高亭上的莫林看到这里,冷笑了声,“主子,这妇人心机啊 。”
她为了能够得到那二十两银子,竟不惜把钱管事抬出来,这样就不怕白家村长不认账了,而且,就算是白家村长不答应也不行了,毕竟他不能让钱管事小瞧了去。
迫于形势,白家村长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
夏侯修点头,“没错,的确是个有心机的,……本皇子也没想到, 这小小的允德县居然还有这样藏龙卧虎的人物?”
像这个年纪的女子, 只会颤颤禁禁的跟在村长的后头,哪里还会替村长出头?还跟人打赌了?更重要的是,还不是一次的赌,还把渠水这样关系整个村民生存的大事来打赌。
啧,他是说这女子大胆得好,还是说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好?
莫林笑道,“所以主子,我们之前是错看她了。”
几日前她拼死救回自己的儿子,她这一手针法十分不错,也被主子看上了,主子还夸赞她医术不错,还让他记下这里,可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几日啊,她便如此托大了起来?她还真的以为自己了不得吗?用全村人的水源为赌,这胆子可不是一句大能够说得了的。
而且,像这样托大的女子他们看了许多,就拿都城季家的嫡次女来说吧,她也以为自己琴技了不得,便与梅家的小姐下了赌约,还请了都城各嫡小姐来观战作证,可是最后,反而把季府最名贵的焦尾给输了,不得不说,可惜之极啊。
焦尾,四大名琴之一,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和蔡邕的“焦尾”,与其他三大名琴相比,焦尾之名直白无华,可是其来历却属非常,“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焉。”
它是从火中而生的,所以,其意义也相当于凤凰的涅槃重生。
季府二小姐因为她的骄傲和托大输掉了自己府的一手绝世好琴,这是她的代价,当然,季府的人也没有让她好过,没过几日便以她身子不适为由扣在府中不得而出。
可是据他所知,季二小姐根本不在府里,就在当日,季府便将她送出都城去了季府的庄子,自此,养在庄子里,已经不准备再用了,可以说,季二小姐自此毁了自己的一生。
眼前的这个陆林宣跟这位季二小姐一样,自以为聪明而许下这样大的承诺,孰不知,她将给自己的村子带来灭顶之灾。
“可惜,可惜了。”
夏侯修连叹了两句可惜,之前对陆林宣的看中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
莫林知道,这两句可惜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个赌局是必输之局,因为钱员外的病他们也找不到原由,连他们都找不出病灶来,就凭他们也能找到?所以,主子才说可惜的。
不多时,那白家请来的丑大夫便被钱管事引进了屋子,漆黑的房门一关,把所有的视线阻断。
白家村长却依旧不甘心, 惦起脚尖,左望右看,像是在找这门窗有没有缝隙之类的,他也好看看里头的情况。
许村长和陆林宣见了,又默默的退了几步。
这样的人, 保持距离的好,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一起的,简直拉低自己的品德。
许村长左右看了看,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示意陆林宣也坐,可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