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林初白的语气实在可怜，蔡茗茗一时间都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做的真的太过分了。
正在她寻思着应该说点什么的时候，林初白又开口了：“你不是说你知道错了？”
蔡茗茗眉梢一挑。
以她女人的第六感和直觉来看，她觉得林初白说这个话，下一步肯定是要闹出幺蛾子来的。
她倒也耐心，不生气，也没想发脾气，只是垂下眼盯着他瞧：“知道了又怎么样？”
“那你态度还这样？”林初白着实有些惊讶，醉着也惊讶。
他由于实在太惊愕蔡茗茗的理直气壮了，连带着这双好看的眸子都颤了颤。
蔡茗茗不动声色，道：“我态度哪样？”
“你说哪样？”
“我哪知道是什么样。”
林初白指责她：“渣女。”
蔡茗茗人生第一次听见这种评价，颇觉新鲜，刚才的不悦感也消失了不少，反而开始饶有兴致，低声说：“渣你哪了？”
要仔细论道论道，那估计林初白也不比她“渣”得少，光是在他身边待过的形形色色的女人，就数不过来了，他怎么还好意思和她说这些。
关键林初白只是找了女伴陪同出去做样子，他也没有和那些女人做什么，所以林初白确实挺好意
思的：“哪都渣了。”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因为是蹲在她身边，这个高度正好方便他做某些事情，直接从蔡茗茗的裙底下探了进去。
蔡茗茗察觉到了，一时间脸色都变了。
她盯着林初白这颗近在咫尺的脑袋，很想再一次一巴掌拍下去。
他的话竟然还带着控诉：“你每次都穿上裙子不认人。”
蔡茗茗微微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好几口气，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切莫冲动。
林初白可以不是人，但她得是个人。
她说：“手拿开。”
“我觉得你冷。”
“我不冷。”
其实也有那么一瞬间，蔡茗茗觉得林初白其实没有喝醉，借着月光看下去，她瞧见了林初白迷糊的眸子里竟然闪现了些许狡黠，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但林初白双耳微红，耳朵尖那一点颜色，让人觉得他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俗话说得好，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蔡茗茗不太清楚林初白现在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样的，正在犹豫的时间，林初白已经开始得寸进尺了。
男人嘛，三言两语的，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要回归原始反应，更何况林初白本来就喜欢蔡茗茗，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刻意撩拨，两人挨在一
起就能够发生化学反应。
“快拿开。”
“不要。”林初白道。
“再不动，我要打你了。”蔡茗茗咬牙切齿。
林初白酒精上头慢半拍，怔了怔，像是在反应她说的话。
但蔡茗茗的耐心值已经接近巅峰，她见他不动，于是扬起了手——
林初白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挨揍了，他一看蔡茗茗抬起手，像是条件反射，便低下头，将自己的脑袋送到蔡茗茗的手掌心下，轻轻蹭了蹭。
“茗茗姐，你真好。”
蔡茗茗感受到他头发的触感，很软，也很顺，没有任何棱角，似乎在这一瞬间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将他的软肋袒露在她的视野之下。
一个男人的头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碰的。
他主动凑上来，又是讨好的模样，足以见他对她的信任。
蔡茗茗到底是没揍他，只是盯着她的手，有些发怔。
她怔然询问：“哪里好？”
林初白其实想说“哪里都好”，但他忽然抬起头来，看见了蔡茗茗的红裙子，再向上，是小吊带。
他的手一刹那搭在了不该搭的位置上，忽视了蔡茗茗异常难看的脸色，他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