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询问两个曾经在一起的人什么关系,大多统一回答都是“爱过”两个字,蔡茗茗倒是好,直白且随意的,只说了“做过”,倒显得没多少感情似的,就单单是炮友。
都把凌桉看惊讶了。
而同时,凌桉其实也挺羡慕蔡茗茗这样的性格的,敢怒敢言,好像什么都不怕。
林初白挑眉,盯着蔡茗茗看:“蔡小姐好无情呐。”
“我们五年的感情,在你这就两个字形容了?”林初白冷笑一声,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也太伤人心了。”
Anna还是第一次看林初白有这样的神情,不免皱起眉头,又因为她汉语不太好,一下子没听懂蔡茗茗的话。
但她认识凌桉,所以Anna悄悄询问凌桉,这是个什么意思。
凌桉面露难色,但还是附耳过去,给解释了一遭。
Anna明白后,眼底更为惊愕。
“我实话实说而已,”蔡茗茗看向林初白,“难道不是吗?”
场面一时安静异常。
林初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去,最后嗤笑一声,说:“是。”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随意。”蔡茗茗拉着凌桉的手腕,两人一道出门。
林初白也没拦着,只是对着凌桉的背影说了句:“你没
事的话,就回家吧,萧戟很担心你。”
凌桉脚步慢了些。
但没有回应。
蔡茗茗带着凌桉去了商场附近的珠宝店,两人闲逛的途中,蔡茗茗已经看中了好几条项链,都让柜姐帮忙留着,一边和凌桉说:“你准备回家去吗?”
“不。”凌桉摇摇头。
“你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太好,”蔡茗茗十分大方,指着这些项链,说,“你挑一件,我送给你。”
“不,不用的。”
“女孩子难过伤心的时候呢,花钱是最好的治愈方法,花的越多,你就会越开心,看着这些精致的东西,握在手里,你心里才会踏实。”
蔡茗茗说:“钱才是女孩子的底气,男人啊,靠不住的。”
凌桉抬起头,看了蔡茗茗一眼。
之前几天,蔡茗茗都在劝和,她似乎很希望凌桉能够和萧戟重归旧好,但是有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又好像在告诉凌桉,爱情根本不重要。
“男人只是生活中的调剂品,是玩具,这个没了,下一个会更好。”蔡茗茗说。
凌桉沉默片刻,轻声说:“那韩硕呢?你和林初白分开了,那韩硕是什么?”
“是经纪人啊。”
蔡茗茗似乎觉得凌桉说的话很有趣,道:“现在都是快餐式恋爱,没有几
对是能够从一而终,从开始走到结尾的,能处就处,不能处分开就是了,反正也饿不死,我养自己,养孩子,也养得好好的。”
“你看,男人其实没有多大的作用。”蔡茗茗继续。
“我一个人住,灯坏了,一个电话打出去,维修师傅就会上门服,务,还微笑着和我叮嘱各项事宜;我下楼买东西,给服务员说一声,再给点钱,他们就会帮我拎着送到我家门口;我想要什么就给自己买什么,想吃什么立即就能去吃,想旅游了也能收拾收拾行李,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蔡茗茗道:“可是有男人的时候,让他修灯,他还要啰里八嗦,你和他说得多了,他还会不耐烦,我说要吃什么,他也会忘记,还要指使我干活。”
“我养条狗,都比男人要忠诚。”
凌桉盯着蔡茗茗的脸瞧,瞧了一会儿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相信爱情吧?”蔡茗茗随手拿了条项链,在凌桉的脖子上比了比,“你这个年纪,确实是相信爱情的年纪,等再过几年,你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蔡茗茗将项链递给一侧的柜姐,道:“包起来吧,包好看一点,我要送给这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