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容忍我,”凌桉拉着行李箱朝着外边走,走一步,眼泪就滑下来几颗,“真是太委屈你了,萧戟。”
“桉桉。”
萧戟走过去,拽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你在这里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们没有在吵架,桉桉,”萧戟说,“你应该冷静冷静。”
凌桉不明白萧戟为什么总要和她说“冷静”这两个字,她抬起眼:“我看起来不冷静吗?你们两个,弟弟,和自己的嫂子,发生这种事情,难道冷静一点的不应该是你们吗!”
“这件事还要查,”萧戟看向她的脸,“你还要我说几遍?”
凌桉其实无法冷静,因为只要一闭上眼,她就能够看见傅潇潇之前在法院里,对着她用嘴形说出来的话。
傅潇潇多自信啊。
即便判刑了,傅潇潇还能够趾高气昂的,对她说“你给我等着”这句话;即便傅潇潇失败了,可她还能够自然而然的去牵萧戟的手;即便傅潇潇要坐牢了,她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和萧戟调一情。
为什么?
为什么叶蔓有这样的底气,为什么傅潇潇也有这样的底气?
这底气是谁给的?
“是你给她们的底气!”凌桉又高声开口,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你
对所有女人都很好,你让所有人都能够踩到我的头上欺负我,傅潇潇这样,是因为她怀过你的孩子;叶蔓这样,或许也是因为你从前和她……”
“你也不用这么早给我盖棺定论,就算我和傅潇潇有什么,这也是萧家的事,恶心不到你头上!”
萧戟的声音盖过她的,音量更大。
凌桉浑身都开始发抖:“对,你说的对,是萧家的事,是你们家的家事,不用我管,和我没什么关系。”
她说:“别结婚了。”
萧戟最后拉了她一把:“凌桉,我说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他的神色阴霾密布,或许是被她最后这句“别结婚了”给影响了,他声线更冷:“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容易说出违心话,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和我赌气。”
“每一次争吵,都会在我们之间画上一道裂缝,”萧戟冷下脸,“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凌桉。”
凌桉将他的手甩开了。
萧戟没再挽留,她拉着行李箱朝着外边走,瘦小的背影孤孤单单,十分单薄,外头的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漆黑的天际像是一张血盆大口,要将凌桉给吞噬。
“凌桉。”
萧戟开口。
“凌桉。”
他继续。
只是凌桉朝着前边行
走的步伐没停,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一味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行尸走肉一般。
“凌桉!”
他终于开口:“我真是受够你了,你从前的样子的确很好,我很喜欢;你去照照镜子,你去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像个怨妇,你狭隘,你嫉妒,你没事找事,你无理取闹,你还随便发脾气,你去看看你自己,你自己受得了吗?”
“你说我对别人好,但我给她们的只是钱,物,”他继续,“我对你不好吗?我给你的除了钱,没有其他了吗?你感受不到吗?”
“你能不能像从前一样懂事一点?不要总是给我制造麻烦?我现在已经很烦了。”
凌桉抬起手,将脸上的眼泪擦掉。
她拉着行李箱,从别墅里出去,然后上了一辆计程车,离开这里。
萧戟将一侧的椅子踢翻了。
他呼吸粗重,胸口上下起伏,脸上阴气沉沉,浑身的气息可怖至极,转身后,在沙发上落座。
“喂,周伯,”萧戟拿出手机打电话,语气不太好,“去查查三年前,帝景酒店的事。”
“二少爷,查什么?”
萧戟的视线看向地面:“查温家举办生日宴的那天,我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