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吗?我比你年长,喊我一声哥又怎样了?”贺维之把小圆桌拍得砰砰作响,又气又恼却又对宋承安无可奈何。
这家伙,绝对是上天派来治他的克星。
“我们不是敌人,不用处处针对我。”宋承安神情严肃道。
他虽然对贺维之看不顺眼,两人的三观和性格也不一样。可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对向意晚是真心实意的好。
贺维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问到:“晚晚跟你提过她父母的事吗?”
认识几年,向意晚很少提及关于父母的事。宋承安只知道两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失踪了,至今杳无音讯。
至于具体的原因,就连向子健和叶茹也不知情
。
“大约五岁的时候,意晚的父母失踪了。”宋承安说道。
贺维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嘲热讽说:“看来你对晚晚也不是特别了解。”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贺维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两人一桌,茶香袅袅,仿佛能尘世间的烦扰。
“晚晚的父母不是失踪,而是畏罪自杀,至少当时警察是这么说的。晚晚说的失踪,是向婆婆骗她的。”
宋承安搭在桌子边缘的手一僵,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他曾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向意晚,没想到连她父母的事也毫不知情。
“为什么只有你知道这件事?”宋承安疑惑地问道。
“因为警察送晚晚回来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贺维之举杯一饮而尽,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那天晚上她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说可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潜意识里把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屏蔽了。虽然向婆婆不肯说些什么,但我猜到那天晚上晚晚也在店里,并目睹了杀人和自杀的经过。”
“创伤后应激综合征。”宋承安紧皱眉头。
贺维之点头,神色转为凝重:“那天晚上是我背着晚晚去县城的医院,她烧得迷迷糊糊却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她说,不要杀我的爸爸妈妈。”
简单的一句话,让宋承安发现了重点:“既然警察说意晚的父母是畏罪自杀,为什么她却说不要杀自己的父母,这不是自相
矛盾吗?”
“也许吧,可是二十年前发生在南城的命案,并没有在相对落后的向家村传开。我只记得向婆婆那天独自来了趟南城,回来后才让晚晚改姓向。不过关于晚晚父母的事,她多年来始终守口如瓶。”贺维之若有所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