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挑了出来,乃是一张薄纸,上面写着藏头黑玉断续膏的金盒藏在何处。
按照薄纸上的指引,徐子义很快便在山下一处刻有记号的大树找到了金盒所在,打开盒子,一番摸索后便找到夹层所在,其中满满的装了黑色药膏,气息却是芬芳清凉。
不过有了原著中的教训,徐子义也并未贸然使用,只是伸手一抓,便隔空将一只麻雀抓来,稍稍发力震断它的一只腿,挑些药膏敷在伤处,等到第二日早晨,那麻雀精神奕奕,活蹦乱跳不说,也绝无中毒象征,伤处更是大见好转。
这才心中大安,准备将这膏药用于俞岱岩之身。
不过俞岱岩残废已久,要尽复旧观,需要将手脚骨骼重新截断,为了避免误会,徐子义出手医治之前便开口提醒道:“俞三侠,你的旧伤都已愈合,此刻医治,我须将你手脚骨骼重行折断,再加接续,望你忍得一时之痛。”
俞岱岩实不信自己二十年的残废能重行痊愈,但想最坏也不过是治疗无望,二十年来,早已甚么都不在乎了,只想:若真能下床,这一时之痛,又算得甚么?”当下也不多说,只微微一笑,道:“徐教主出手便是。”
徐子义令道童将俞岱岩抬进房间后,解去俞岱岩全身衣服,将他断骨处尽数摸得清楚,然后点了他的昏睡穴,十指运劲,喀喀喀声响不绝,将他断骨已合之处重行一一折断。俞岱岩虽然穴道被点,仍是痛得醒了过来,可他依旧紧咬牙关,哪怕头上大汗淋漓,仍是不愿喊出一声。
徐子义手法如风,大骨小骨一加折断,立即拼到准确部位,敷上黑玉断续膏,缠了绷带,夹上木板。
相比起医术,他更擅长毒道,不过跟在小妹程灵素身旁,徐子义也是耳熟目染精通了不少医术。
加之他内力雄厚,天下少有,学起某些医术来也是手到擒来,因此为俞岱岩捏断旧骨又重新正骨倒也不难!
只是俞岱岩卧床已久,仅凭黑玉断续膏来尽复旧观,自然远远不足。
好在徐子义神照经早已大成,须知在连城诀中丁典被凌退思命人穿了琵琶骨,依旧能练就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
更是将上吊而亡的丁云,待其尸体冰凉后,仍用神照经重新救活。
“俞三侠,接下里才是最痛苦的,你须得忍住!”
眼见俞岱岩头顶冷汗早已浸湿衣物,徐子义还是神色如常叮嘱道。
“我还忍得住!”
俞岱岩咬牙道。
“好!”
见到俞岱岩还能坚持住,徐子义也不啰嗦,至今运起神照经,将真气沿着俞岱岩四四肢百骸游走起来。
俞岱岩身体残疾卧床已达二十多年,不仅是自身骨骼需要捏断重塑,自身经脉也早已萎缩,徐子义利用神照经的确能可做到起死回生之效。
可其中过程,自然免不了极为痛苦。
躺在床上的俞岱岩本以为忍受住了刚才断骨重塑之苦,后面自然也可以忍住,然而这一经尝试还是不由喊出了声。
房子外的道童听到俞岱岩堪比撕心裂肺的哀嚎,也不由吓了一跳,本想推门查看的他们,却想起了徐子义之前的叮嘱,最后还是忍住了。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时辰,房间内俞岱岩的哀嚎也逐渐变小,最后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这时候只听“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来了,看着守在门外两个道童,徐子义道:“去为俞三侠擦拭一下身子吧!”
听到徐子义的吩咐,二人这才慌忙走进了房内,见到俞岱岩脸色虽然惨白,可那一双眼睛却愈发明亮。
原来瘫痪卧床多年的俞岱岩的右手手指竟能微微动弹起来,这一幕自然是贴身伺候她多年的两名道童不由大感吃惊。
替俞岱岩疏通完四肢经脉,促进其骨骼愈合后,徐子义便将剩下的黑玉断续膏交由了武当派保管。
说起来赵敏的确是心思敏捷,算出自己是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