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信春一声怒吼,将身前的弓箭手们一瞬间震慑住了。
看着前方如同雷霆一般朝己方冲过来的骑马队,愿证寺一方的弓箭手们如同被下破了胆一般,双腿打颤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
这些弓箭手并非僧兵,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农民,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骑兵冲锋的阵仗?
马场信春如入无人之境,手中骑枪左挥右击之间,带走了数名弓箭手的姓名。而马场信春身后的骑兵们也各个杀红了眼,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这些“手无寸铁“的弓箭手们。
愿证寺的僧兵们几乎全都渡过揖斐川了,所以弓箭手们四周是没有任何兵势可以支援,面对京极家骑马队的冲锋,弓箭手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跑啊!“
”这些是什么怪物,不........“
有些人这辈子都没见过马,而这些京极家的骑兵们个个身穿红色具足带着鹿角兜,脸上还带着掩面下颌,如同怪物一般。
可惜,愿证寺一方既没有高达也没有凹凸曼,自然士气一下子就崩溃了。
本来,骑马队的冲击力还不足以直接摧毁弓箭手们的阵型,毕竟京极家的骑兵虽然都是用的信浓马,但信浓马也只是比一般的战马要好上一些,RB马的劣性依然存在。
骑马队的冲击力并不强。
然而弓箭手们这一跑,骑兵们完全可以放缓马速,追着弓箭手们进行收割,并不需要保持冲锋姿态。
俩条腿的,再怎么跑也跑不过四条腿不是?
愿证寺证惠在后方看着己方的弓箭手一触即溃,心里仿佛R了狗一般,顿时破口大骂道:”不准后撤,给我顶住!“
说实话,愿证寺证惠有些慌。
可是能不慌吗?
愿证寺证惠身边只有俩三百名僧兵,挡在他身前的就只有这些弓箭手,如果弓箭手们被歼灭了,那京极家的骑马队便可以直接对他发起攻势了。
虽然不怕死,但愿证寺证惠也不想自己死的就这样毫无意义!
至少,也要打出愿证寺的威风。
想到这里,愿证寺证惠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龟缩在自己身后的一揆势上了。在愿证寺证惠身后,还有数量可观的一向一揆,不过因为愿证寺被烧毁,导致这些一揆们根本没有多大的战意,所以一直龟缩在后面观察着战场的局势。
当然,还有很大部分一揆已经四散而逃了,但总的来讲,愿证寺证惠身后的一揆势还是有那么几千个人的。
若是这几千个人能加入战场,即便不能击退骑马队,但总能缓解一下骑马队的攻势。
就是几千头猪,让京极家的骑马队砍,也能累死几个啊!
然而,让愿证寺证惠绝望的是,自己身后的一揆势们对于战场的劣势根本熟视无睹,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任凭愿证寺证惠如何发号施令,这些一揆势们依然驻足不前。
愿证寺证惠也是一个狠人,见一揆势们不愿过来,那老子过去总可以吧?
说做就做,愿证寺证惠立刻指挥本队的僧兵朝身后的一揆势方向徐徐后撤。愿证寺证惠也怕跑得太快的话会被一揆们误认为是己方战败了,所以只能慢慢后退。
一揆势距离愿证寺证惠的距离并不远,很快,愿证寺证惠的本队便退到了一揆势们的中间。
愿证寺证惠与一揆势们站在一起,倒是给了一揆势们些许勇气,毕竟都是一向宗的信徒,对信仰的狂热,还是让他们能够鼓起几分勇气的。
信仰不坚定的早就逃跑了,还能留下来的自然都是一向宗的忠实信徒。
与此同时,前方的马场信春也已经将弓箭手们打的溃不成军。
看着四散而逃的弓箭手们,马场信春立刻下令停止追击。
弓箭手们的阵型已乱,这会儿正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四散而逃,若是继续追击的话,骑兵们也会失去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