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一网打尽,这还不足以让我们高兴起来吗?”
其实倒也不能怪县令和这些县衙官员露出笑容,在他们看来能够将这群明显早有预谋来进攻福安县的流寇一网打尽,别说是开心高兴了,简直就应该是大摆宴席啊,何况不就是死了一些捕快和民兵嘛,再从福安县里招一些顶上就是了,何况这些人也不是白死,县衙会给其家属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以及其他的一些福利,如几年之内不用交税等等。
毕竟他们这些人是官,而那些民兵、捕快顶多就是吏,他们注定是两个阶层的人物,他们可不会因为失去区区一些跑腿的而感到伤心,何况县令这些县衙官员们与这些民兵、捕快接触的也并不多。
县城只有文官,没有武官,所以别说是捕快,就连民兵都是交由六扇门来一同训练管理的,至于袁世林和刘志成与这些民兵、捕快之间长年累月厮混而产生的兄弟之情,这可不会出现在他们这群人身上。
这些道理原因袁世林和刘志成不懂吗?当然是懂的,他们两人家世渊博,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为官做事也是得心应手,可懂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容忍这种行为,正如之前所说,六扇门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像江湖中人多过像朝廷官员,哪怕他们本身官职不小。
此时袁世林就展现出了他那属于江湖草莽的一面,面对县令的反问,不屑一笑道:“我们?王县令你别搞错了,打赢那群流寇的是我和我的弟兄们,押走那群流寇的是都兰府的驻军,与你无关,你要说也应该说你们才对。”
县令虽然说对于这些民兵捕快的死不太在意,但对于袁世林话里的意思可是立刻就听了出来,立刻焦急问道:“袁捕头,你这又是哪种说法?我们同样在福安县为官,又何必将你我分的那么清楚,袁捕头这么说是要独吞这份功劳吗?”
袁世林脸上本来就挂着不屑笑意,此时闻言更是轻笑出声,嘲弄道:“王县令,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样,你们很在意自己身上的官职,可不代表袁某也同样在意,我当然不是要独吞这份功劳,今天这份功劳属于我们浴血奋战的每一个人,但是跟你们这群早早就躲起来的老鼠可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袁世林这话可真是打在这王县令的七寸上面,他之前出来的时候还在想着靠这份功劳能不能再往上走那么一小步,此时听到袁世林打算将他排除在外,顿时怒道:“我是福安县的县令,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下属,今天这份功劳怎么可能没有我的份?至于躲起来一事,我是文官,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本来就不需要我去亲自上场,这件事走到哪里都是我有理。”
刘志成听完这王县令的话,嗤笑一声,“铿锵”一声拔出手中早已归鞘的厚重大刀,这一下子顿时将王县令以及身后的一群官员吓了一大跳,王县令伸出手指指着刘志成,颤颤巍巍道:“刘……刘志成,你拔……拔出刀,是……是想要干什么?”
也不怪县令和这群官员吓成这个样子,他们虽然说与那些底层的捕快、民兵接触不多,但对于袁世林和刘志成这两个同样为官的人,接触还是不少的,对于二人的性子自然是知晓的,袁世林先不去说,这刘志成的性子说好点叫随性洒脱,说难听点就叫无法无天,脾气上来了拿刀把他们给砍了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不过让王县令放心下来的是,刘志成虽然随性洒脱,但袁世林做事还是很沉稳有度的,见到刘志成拔刀出鞘,立刻伸手将刘志成拦了下来,唯恐他做出擅杀朝廷官员这种大罪,虽然说以刘志成身后的背景,杀个县令倒也不会受多大的惩罚,但终究不好。
袁世林拦住刘志成之后,看着王县令,嗓音虽淡但语气却很强硬的说道:“王县令,志成就是拔刀与你开个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反倒是王县令之前的话,我要帮你纠正一下子,你是福安县的县令不错,但可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手下,至少我和志成就不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