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广场内外每个人都听清自家是卖什么的。
“红薯,烤红薯。”
“凉粉,卖凉粉嘞!”
“炒面,炒米,炒面,炒米……”
“烤串,香喷喷的烤串咯!”
“香烟,报纸…香烟,报纸。”
听见这个稚嫩的声音,张起铭意外向右边看去。
胸前挂着盒子,里面摆着香烟,盒盖里卡着报纸的小女孩,是张陌生的面孔。
“这。”伸手示意,等小姑娘有些慌张的跑过来。
张起铭看了眼盒子里的烟,取出一包游泳问:“多少钱?”
“两块五…可以送你火柴。”小姑娘怯怯说道。
张起铭掏出五块钱给她,拆开烟点上一支:“你是谁家闺女?”
小姑娘急着找钱,低头不说话。
“不认识我。”张起铭怀疑,她不会是五一街道来的吧?
张起铭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有谁找你麻烦,就说是刚子让你在这的,听清了没?”
这回小姑娘听见了,点点头犹豫的说了句:“谢谢。”
“行了,去吧!”让她继续去忙,俩人叼着烟看向舞厅。
门口站着老三跟老五,像俩门神一样。
谁来了主动掀起门帘,帮人停自行车,维护门口的卫生治安。
门内外人来人往,走了的,来了的,一刻也不见停下。
“上个月舞厅的收入是八千九,你猜这个月能有多少?”薛刚夹着烟,笑眯眯的悄声问他。
张起铭砸吧了口,吐出一道烟柱说道:“超不过一万。”
“为啥?我觉着这个月生意比上月好多了。”薛刚疑惑。
他有这种错觉,是因为没看账本里的酒水销售记录。
舞厅的大头,甚至可以说七八成收入都得靠附加消费。
你光卖票,卖到老都发不了财。
除非搞个黑灯舞,一场20,来钱老快了。
过两天胸口挂个牌子,站在解放车斗里的时候别哭就行。
“满足吧!”张起铭面色平静的看向她,“之前赚三两千就行,现在八九千还嫌少,多少是多啊!”
对于薛刚的吐槽,张起铭的回答也很简单,“那是因为,我懂什么时候应该知足。”
薛刚深吸几口烟,不知在想什么。
张起铭拍了拍他的嵴背,微笑起身:“走,请你吃羊杂汤。”
“一碗羊杂就想把我打发了?”薛刚随手丢掉烟蒂。
“那再来份烤串怎么样?啤酒也来点。”
“两瓶…应该看不出来吧?”
“只要你别对着干娘打嗝,老板两碗羊杂…烤串来一把,再来两瓶冰啤酒。”
要了一桌子吃的,俩人正要大快朵颐。
王贺突然冒了出来,“你俩这伙食标准够可以的,比我爹吃的都好。”
“王哥,你这话不是逗我呢吗?”张起铭一抬胳膊:“老板,这再来份羊杂,俩饼。”
“仨饼。”王贺抬手喊了句,回头笑呵呵道:“俩饼哪够吃的,塞牙缝呢?”
王贺可是个大忙人,虽说经常到舞厅来玩。
可每次都是带着目的来的,这人的行动力和目的性一直很强。
要么是为了交流,要么为了婚姻。
而这两样都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确保他未来的人生比他老子的更精彩。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王贺对自己的要求。
外人看不清,他爹自己可能也看不清,但做儿子的看得清楚。
他性格上有缺陷,说话、办事都带着几分小心谨慎。
可这谨慎背后,却是小家子气带来的影响。
这就限制了他的发展,除非天上掉馅饼,遇上贵人。
否则,不可能再进一步。
所以王贺给自己定的目标也很简单,两代人实现迁跃,从小城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