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带人走了,那些跟他一块儿来的在广场吃了20多块。
因为这个,回家的时候薛刚叨叨一路。
“凭啥请他们吃啊,要我说就该叫小胡给他们都抓起来。”
看他义愤的挥着胳膊,张起铭笑道:“你当小胡是你们家的?”
“怎么说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他能看着咱们让外人欺负?”
薛刚说的理直气壮,明面上这是小胡的地盘,私底下是他们哥俩的。
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什么火哥来耍威风。
“行了,把录像厅卖了,咱正好踏踏实实过个年。”
听他这么一说,薛刚更难受了。
“起铭儿,那可是个下金蛋的老母鸡,就这么卖了?”
薛刚表情拧巴的看着他,想要一句实话。
“现在是下金蛋的老母鸡,过段时间就是要命的炸药桶了。”
张起铭简言意骇,让他别再为这事纠结。
薛刚对他说的深信不疑,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等着看热闹就是了。
不过,接下来该干点什么?
“过几天再说,我得先打几个电话。”
张起铭早就想好了,下一步该干什么。
在此之前,他得先打几个电话问清一些事。
地方,设备,还有人手。
这次录像厅是他有意甩锅,拿来快速套现的诱饵。
可接下来要干的,是他给李胜武留下的产业,也是他的自留地。
再有一年半,他就得去上大学了。
到时候桐城这块儿,就交给李胜武打理,既要确保稳定收益,也是一条退路。
薛刚家院墙外,张起铭忽然停下脚步,鼻子使劲儿嗅了嗅。
“刚子,你闻见什么味儿没?”
薛刚学着他的样子,嗅了嗅,眼睛亮了。
大步向前,扭头冲着院墙里喊:“妈,你酿米酒了?”
逢年过节,喝上一碗放在炉子上小火温热的米酒,那叫一舒服。
其实,喝起来也说不上哪儿好。
可后来无论俩人找了多少地方,换了多少家手工米酒酿。
也找不回年轻时候,家里自酿的味道。
翌日,天没亮张起铭端着牙缸出门,蹲在井边一直往巷口看。
“起铭哥。”胜武把手往前一伸,纸包的水煎包摆在面前。
张起铭漱了漱口,捏着一个塞嘴里:“啊,呼呼…好吃,哪家的?”
“我妈做的,让我带着吃,我在炉子上热了热。”李胜武憨笑。
张起铭又拿了一个,眼珠转动,道:“胜武,婶子想不想干点啥?”
这水煎包太地道了,要是俏寡妇有心思。
给她在广场支个摊子卖早点,四点半卖到八点半,一个月不少挣钱。
“我回去问问。”李胜武说。
“还有个事,你那些学拳的师兄弟想不想赚钱?”
跟李胜武聊完,张起铭回屋拿出纸笔。
静坐片刻后,写下‘皇冠歌舞厅’这五个字的开头。
画图,标记,设备的摆放,特别是音响的位置都需要精心的布置。
洋洋洒洒的写画七八张纸,张起铭听见妈妈的呼喊:“吃饭了。”
坐在四方矮桌前,张起铭吃着包子就咸菜,问:“妈,我小舅啥时候回来?”
“怎么,又想让你舅给你买好吃的……算算日子,周三该回来了。”
小舅高盛在铁路系统上班,负责检查路段安全,预防突发危险等。
每次都要工作大半月,才能回家待几天。
都说外甥像舅,张起铭跟小舅关系就挺好。
俩人都是那种看着大不咧咧,对什么事儿都无所谓。
实则粗中有细,为人豪爽大气的西北汉子。
往常小舅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带吃的。
要么是头肉,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