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苏季席地而坐,头也没抬。他太了解萧离了。如今萧离暗中掌握着西南二十万兵力,然真想拉下龙椅上的那一位,远远不够。
定远侯,平南侯,永春侯,定国公等陆续迁调回京,无论朝中还是京城戍卫中都被打乱了。皇帝这是要做什么呢?
“我要你配一剂药。”萧离垂着眼帘,淡淡道。
苏季抬起头,皱眉,“什么药?”
“一种不能叫人死,却可以叫人失眠,噩梦,心性大变的药。”
苏季眉间纹路越发深了,他站起身,看着萧离正色道:“你该知道,我是个大夫。”
大夫,只救人,不杀人。
“所以我说,不能叫人死。”萧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亭中的石桌,俊美无俦的脸上平淡无波,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年,我母妃和我外祖母临死前所受过的一切苦痛,理所应当的,该叫萧靖和沈佩容都尝一遍,不是吗?”
“你又查到了什么?”苏季沉声问道。
萧离沉默。他的母妃,先荣王妃,纵然在王府中过得艰辛,但膝下亲子体弱多病,萧离又身负血海深仇,幼童稚子,她怎么可能放得下,为了荣王那个王八蛋忧思成疾一命呜呼?
萧容和他都不肯相信。
查探了多年,如今终于有了些眉目。这里,竟与沈佩容,当今的皇后,有着莫大的关系。
夫妻一体,这笔账,自然该记在萧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