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被捧在手心的贵女明珠,却被她的祖母生父委屈成了这样!这样凉薄的人家,这样自私的人!
若不是当初……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手无意识地抓紧了。
“母亲,且放松些。”温雅的声音让顾氏回过了神,便看到女儿皓白如玉的腕子竟已经被自己捏红了,慌忙放开。
凌肃伸手替卫紫璎将身上披着的绵袄正了正,叮嘱道:“听说你落了水,莫要再着凉。”
卫紫璎眼帘稍稍垂下,竟有些不敢面对他。眼前的少年,无论什么样的关切与宠溺,都是给那个在冰冷湖水中失去了生命的女孩儿。若他,若顾氏知道了心爱的妹妹女儿已经不在了,该是怎样的伤心?
“我记住了,多谢哥哥关心。”她低声道。
被忽略掉的韩氏不甘心了。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睁开眼,像是才知道凌肃回来似的,布满皱纹的脸上竟露出几分惊喜,“肃哥儿回来了?”
俨然就是个慈爱的老祖母。
凌肃走过去,躬身一礼,“祖母安好。”
“肃哥儿啊,祖母可是想你哪!”韩氏拍着腿哭道,“这大冷天,又是风又是雪的,回来一趟要受这样的苦楚!都怨你娘狠心,竟将你一个人抛在城外头就不管了!”
从来就知道韩氏是个粗鄙且面狠心狠的,凌肃自然不会将她这样直白的挑唆放在心上,只淡淡笑道:“若非如此,孙儿还要每日奔波在书院和侯府之间,也是一样的。”
韩氏一噎,才晃过神来,想起顾氏和她生的两个小崽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面上一冷,就朝着凌颂看去。
凌颂冷哼,“好好儿的你往回跑什么?折腾病了,让全家人都跟着不得消停!”
早就习惯了这样凉薄的父子情分,凌肃心里还是有一闪而过的酸楚,随即便打起了精神,只冷冷道:“我的妹妹,在自己家里被人推下了水,我竟不能回来看看?父亲的意思,我却是不懂了。”
“肃哥儿!”韩丽娘突然从凌颂身后露出半个身子,掩面哭道,“本是小姐妹间的口角纷争,蓉蓉并非有意害妙姐儿落水。如今妙姐儿竟让人将蓉蓉扔到了荷花池子里,姑母求求你,给可怜的蓉蓉一条生路吧!”
数九寒天的,女儿家的身子骨何等娇弱啊!
凌颂抱住她哭得颤抖的娇躯,朝着凌肃怒吼:“还不快让人去将你表妹捞上来!”
顾氏要说话,凌肃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淡淡道:“父亲说的很是,到底是祖母和父亲心疼的人。儿子这就叫人过去。”
转头便对跟着自己的一个六七岁尚未留头的小厮说道:“去告诉外边儿的人,将表姑娘捞上来。”
卫紫璎抬起眼,飞快地看了一眼他。就见这少年温润的眉眼间,没有一丝的戾气。不知为何,却又让人心生寒意。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寒意从何而来。
就见全身上下水淋淋脏兮兮的宋蓉蓉,被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提了进来。
卫紫璎眼中闪过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纤细如柳的身段儿,哪怕此时已经是寒冬,宋蓉蓉身上的衣物也十分的单薄。
她比凌妙年纪大了一岁多,虽身形纤弱,却已经发育开来。此时衣服被水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了身上,越发凸显出了那盈盈不及一握的纤腰,以及形状饱满美好的胸口。
这个模样,被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子提抱着,哪怕是不传到外边,在这侯府里,宋蓉蓉也是没了脸。
又惊又怒又怕,宋蓉蓉一张娇花软玉般的脸蛋惨白惨白的,方才湖水中冰冷刺骨的感觉仍然还在。一见了韩丽娘,哇的一声便扑进了她的怀里。
“蓉蓉,蓉蓉!我可怜的女儿啊……”韩丽娘一把抱住了宋蓉蓉,哭哭啼啼的。
凌颂见这往日里温柔良善如同白月光一般的女孩儿受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