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咕噜噜”的水声。
门口等候的安宁听到水声后一愣,旋即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哗啦啦~”
一阵冲水声响过之后,厕所内响起温润的声音,“好了。”
安宁打开厕所门,走到温润身旁,扶着他走到洗手台。
“把手洗了。”
“哦哦。”
之后,两人刚走出厕所,安宁突然将搀他的手缩了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温润也站得很稳。
“骗子!”
温润:“……”
“你怎么看出来的?”
刚说完,温润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尴尬道:“是因为我站着上了厕所?”
站着上了二十几年厕所了,还真没注意此时的自己腿脚不便只能坐……
“哼!”
安宁不再管他,回身拿上手机就出了病房。
温润忙冲了出去拦在她面前。
“你别走啊!”
“我向你道歉。”
“你要是这么走了,我怎么跟我妈交代?”
温润死皮赖脸地拦着她,怎么也不肯让开,引来附近不少人的目光。
安宁受不了被那么多人盯着,瞪了温润一眼,转身回到病房。
“这可不是我故意骗你的啊,谁叫你对我这么冷澹。”
“哼!”
温润乐呵呵地重新躺到病床上,开起了玩笑:
“你看,咱们的婚约是你爸和我爸出生入死后定下的,我骗了你,这个婚约就当作废了,但咱们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一回了吧,要不重新定个婚约?”
怎么净爱说些羞人的东西!
安宁身上的冰冷气质再也绷不住了,忍不住说道:“好啊,如果以后我生了女儿,就让她嫁给你儿子。”
温润微怔,很快又笑着说道:“那可不行,女儿随爸的多,万一你以后嫁个丑八怪我儿子岂不是亏大了。”
“你儿子还随妈呢!”
“我肯定会找个跟你一样的。”
安宁一滞:“那就让你女儿嫁给我儿子。”
温润认真地想了想,“不行,我感觉这样太麻烦了,咱们不如省略点步骤,你给我生个儿子算了。”
安宁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你想得美,我是不会嫁给一个骗子的。”
“追女孩的事情能叫骗吗,那叫善意的谎言。”
“那就将你的谎言留给别人,我不需要。”
得,又绕回原点了。
温润就搞不懂了,安宁为什么会这么介意自己隐瞒金箔的事情。
他回忆着安宁对自己说过的话,细细分析:她说自己是在把她当傻子,讨厌自己把想法强加到她身上……
对了,是尊重。
温润看着安宁那吹弹可破的脸,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认真道:“宁宁,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了。”
安宁赫然抬头,他第二次叫自己宁宁了。
“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我,我都应该先明确你的想法、弄清楚你的选择,即便你拒绝我,我也应该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去追求你,而不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用婚约将你我先绑到一起。”
安宁默然。
温润继续说道:“这是对你的不尊重,所以你才会说不是所有人都会配合我。对不起,让你体验了一回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爱情靠的是相互吸引,而不是单方面的掌控,有的人觉得套路很用心,有的人却并不喜欢别人的恶心套路。
这或许与她的成长有关,安宁之前就说过自己的成长轨迹很多是父母的安排,所以他才讨厌温润利用婚约来接近她,这就跟她父母在她喜欢画画的情况下让她去练舞一样。
自己又不是她亲近的人,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真正善意的谎言,是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