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到崆峒,我又遇见了那个光头,他们也许是怕了你了,所以起初倒也没敢打我主意,但当我准备要走的时候,他们同行一个没牙的老头却突然叫停了我,看着他那色眯眯的眼神,我本来也没想理会的,可是我眼睛闪了一下,那老头竟然瞬间就撕掉了我的衣袖……”
话此,女人笑容渐渐消失,像是想起了某些恶心的画面,停顿了许久,才接着说道:“见着这样的本事,我也就没想反抗了,站在那里,任由那个老不羞的嗅着我的手指,从指尖嗅到了我的手臂……呵,跟狗似的。”女人轻笑了一声,眼神也继而有些失神,“不过就在那老人将要把手伸进我的衣服时,我师父就出现了,应该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尼姑吗?她手上拿着拂尘,来到时也没有说话,我甚至都看不清她使了什么样的把式,那老人就被扇上了天空,应该是眨了下眼的时间,我就被师父护在身后了,她一个人,对方同行十四人,却无一人敢再上前一步。后来师父跟我说了,之所以没有杀那老头,是因为他们同为五岳,虽未结盟,但兴亡荣辱也算一条船上,又说要是我气不过更好,今后跟她好好在峨眉修行,来日待我有出息了,可以自己去讨回公道,她也会为我作主的。和你当初说的差不多,我师父也点出了我身具仙缘,似乎未来会有了不起的成就。”
“就像这样……”女人又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笑容真正的发自内心,三千青丝皆裹在僧帽里,两边青黑的双鬓,让人不难看出她仍未脱俗,但唇边的浅显的梨涡竟因此一笑显得更为迷人了几分,而后不见女人作何惊人之举,仅伸出一根青葱玉指,便见那棵蚕状的树枝,瞬间崩开,男子跌了下来,身上好似被千刃剐身,望着那渗入黄泥仍有余存的满地鲜红,女人笑靥如盛夏的骄阳,熠熠生辉,道:“即便你没来救我,我也有自保的能力呢。”
“哟,以气化形,这么快就涅槃了,厉害厉害。”徐嘉仿佛后知后觉似的惊讶了起来,不住赞叹,惹得菲尔娜频频侧目。
季湘雨则也是紧跟着猛翻了个白眼,嗔道:“行了,别装了,在您这位大神仙面前,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嗨,本来我确实还有些得意的……”季湘雨像是受到了不小打击,撇了撇嘴,又道:“门内的诸位师姐见了我,都如见神明,就连我的师父,也是连连赞叹,不过我师父已经飞升了,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我们峨眉的南宫剑仙,就是我的师父。”
“人间十二门飞升,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你这一年来,就能走到这个地步,确实很不错了,想当年我差些老死,都不曾见过炼气的天空,所以你们能有此等机遇和天赋,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多少人羡慕而不得,我也是其一啊。”徐嘉感叹道。
季湘雨不知徐嘉过往,仍以为他在装蒜,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轻哼了一声,便跑去揪起那红皮村夫的头发,然后眼神一狠,竟欲要以指甲作刀,抹其咽喉。
徐嘉见状,倒是无动于衷,菲尔娜同是如此,然而被提着脑袋,从始至终都只能任人摆布的阿三心里却急慌了神,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尼姑竟然如此歹毒,他都已经决定装死了,而且骨头都被割断了几根,都这样了竟也不肯放过他。
阿三心里说不出的苦,却也不想如此死去,睁眼看着那提着他脑袋的死尼姑,对方居然仍在笑着,眼中隐有将要杀人的快感,指甲伸来的速度也十分缓慢,就像是在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死亡前,且先折磨一番的变态心理,她的笑意更是愈显狰狞。
阿三再也没法装下去了,猛地一下,身体贴地旋了一圈,便挣开了死尼姑的爪子,而后如蛇般游地退去数尺距离,回头怒目圆睁,大吼道:“鲁这死尼姑,老子连摸都没摸到鲁呢!鲁竟然如此歹毒,当真要置我于死地!”
身上几乎无一完肤而且浴满鲜血的阿三怒极失智,扭头望向另一边的一男一女,本想临死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