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道显眼的汗渍。
自从天河赐福以后,阿三和阿四便感觉身上的汗似乎变多了些,要不是味道过于咸涩,还有些重,难以盖住气味儿,他们有天还讨论了个奇思妙想,要不要在村道口摆起咸水摊,刚好咸死那个成天只会耍嘴皮子而不愿干活的顽皮老蛋子。
阿三和阿四苦恼啊!以前他们还没长大,死去的老爹却没有给他兄弟俩攒够娶媳妇儿的钱,在这鸟不生屎的小山村中,莫说要挣钱了,老爹当年农耕最丰收时多出来的菜拖到县城去卖,也只换回了二十个钢镚,这一个钢镚可以在村头寡妇长孙媚娘那换一杯跟她挤出来似的白色酒浆解解渴,但如果要说用二十个钢镚问长孙媚娘愿不愿意跟他兄弟俩一块拜堂,阿三和阿四甚至都不用打赌儿,回头长孙媚娘绝对能把他们俩给一块阉了,这是对祖宗的大不敬,阿三和阿四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蠢事儿。
可惜了,二十个钢镚竟然只能娶一个媳妇儿,然而兄弟俩却都已经到了该讨媳妇儿的年龄,于是,有一天阿三便和弟弟阿四这么说了,“阿四诶,阿哥不是不想跟鲁争媳妇儿,鲁懂的吧?”
阿四说:“瓦懂的,阿哥就不是这样的人。”
阿三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是啊,阿哥就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咱两都该讨媳妇儿了,鲁知道的吧?”
阿四也点点头,激动道:“瓦知道的,阿哥,鲁是想说这二十个钢镚就给我讨媳妇儿了是吧,谢谢鲁,阿哥……鲁放心,等瓦娶了媳妇儿,阿贝那死老头下次再敢说瓦阿哥,瓦就杀了他!’说完,阿四还狠狠地挥了下锄头,两眼忽然涌出了惊人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