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有泪痕,眼睑红肿,显然刚哭过不久,一见徐嘉,便又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哽噎道:“爸爸被人绑了,妈妈和我现在躲在家里的地下室,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徐嘉挑眉道:“别急,你先放开我,慢慢说。”
安虹灵高徐嘉半个脑袋,闭关被扰本就有点不太高兴的徐嘉,忽然被美人紧抱,却是频频蹙眉,不过事实上也的确不急,当安虹灵说父亲被绑架的时候,徐嘉就用神识把东州扫了一遍,根本没费多少功夫,一下就找到了,而徐父此时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被关在距离此地几千公里外的青山派的地牢内,被四条锈迹斑斑的铁链捆住了四肢,中指上的翠绿指环莹莹发光,除了有些脱水且精神不佳外,却也无丝毫性命之忧。
徐嘉欲将安虹灵给扒开,安虹灵却抱得更紧,大哭道:“我怎能不急,现在这世上就只有爸妈对我最好了,要是爸爸出了事我和妈妈怎么办?都怪你徐子凡!你要当神仙就好好当你的神仙,当初为什么要给我们留下那些戒指,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懂吗?现在好了,被不三不四的人看见了,想要爸爸的戒指,却拿不下来,就把爸爸给绑走了,爸爸为了掩护我们离开,和他们打了起来,可是咱们爸爸哪会打架,三两下就被抓走了,你不知道,当时他们……他们……”
徐嘉摇了摇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这么聒噪?
看着安虹灵越说越起劲,徐嘉听的头大,一把将安虹灵推开,然后拉起她的手,直接遁进虚空,来到青山派的地牢内,随手一挥,门锁瞬裂,徐嘉指着里面因锁链断开而失去支力倒地的中年男人道:“好了,不哭了,你快看,父亲压根没事。”
“什,什么人?竟敢擅闯我青……”
本来还在小酌怡情的青袍男子见地牢内忽然凭空出现一男一女,吓得他立马拿起桌上宝剑,然而当看清女人样貌,顿时剑指女人,喝道:“姑娘报上名来,贫道饶你不死!”
早就惊呆了的安虹灵瞪大着眼睛,不知所措。
徐嘉手背一扇,青袍男子不觉危机,却瞬间吐血倒飞,徐嘉眯眼笑道:“没你的事,赶紧去叫你们绑人的过来,就跟他说我来踢山了。”
青袍男子一抹唇下血迹,骇然道:“踢踢踢踢踢山?好,很好,你们给我等着!”说完,就一溜烟儿跑了。
徐嘉看了眼仍在发愣地安虹灵,摇了摇头,屈指一弹,倒在牢房内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在一道水光裹身以后,终于醒转,且恢复如常。
中年男子醒来看见破门外的徐嘉,又惊又喜,却也并未起身,而是很干脆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淡定地拿出烟盒,一掏一点,深吐一口,笑道:“我就知道我儿子会来救我,都跟他们说了,我儿子可是神仙,有天大的本事,还都不信。”
徐嘉也笑了笑,有些意外也有些感慨,道:“父亲,好久不见。”
阔别四月,却已双鬓染霜的徐远山点了点头,“是啊,转眼都快半年了。”
徐嘉叹息了一声,也未接话。因为岁月无情,他深有体会。
徐远山又道:“子凡,你能不能不当神仙?”
徐嘉摇头,“为何?”
徐远山深吐了口烟气,说道:“这几个月,我就在想,我和你妈就你一个孩子,你当了神仙,我可不就绝后了吗?本来你小时候我下班回来,你还会掐着时间来扒我脚,跟牛皮糖似的,怎么也甩不开,长大了,也还知道要找我拿钱,可是现在,我们这几个月来,却没有一次联系,仅有的一次,也是学校给我打来电话,说你好几天没去上学,我托词家中有事,却也得知你曾有在学校待过一月,那时就挺安心,也觉好笑,想着原来神仙也要上学,但后来我悄悄去过几回,却不见你上学的身影,到你班里,座位也是空的,没过几天学校又给我打了好多电话,警察也来过几回,以为你失踪了,可我知道,你有天大的本领,又怎么会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