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春和另外一个男生站在他们旁边，邓小春就不说了，另外那个男生明显比他们要高一截，但是却比邓小春还要不起眼。
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穿着规规矩矩的衬衫长裤，站得板正又无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看不见我“的社恐气质。
哪怕张小妞没见过程虔，也在第一时候就认出了他来。
钟舒眼尖，老远就看见他们，挥了挥手：“这边。”
走到近前，张小妞就发现程虔学长的头更低了一点。看来果然跟吴敏同学说的一样，这位学长似乎有点怕生。
简单打过招呼后，李明睿道：“先走吧，就在附近，不远。”
他说不远，就是真的不远。但是地方是真的偏，在小巷子里绕了好几个弯，走迷宫一样。整个过程中吴敏的话倒是不断，而那位程虔学长除了最开始小声打了声招呼，就一句话也没说过了。
“到了。“
众人停在道路尽头的一扇木质门扉前面，垂着常青藤的门边挂着“此方“的牌子，可以从半开的木窗看见里面的场景，香甜的味道传了一点出来，勾得人忍不住深呼吸一口。
李明睿推开门走了进去，张小妞跟在他身后，她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还是觉得这里的布置和气氛都很好。
几张散落的木桌，温暖明亮的灯光，有几个人在喝着饮料吃着甜品，偶尔传来嬉笑的声音。明明不缺说话声，却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氛围。
张小妞很喜欢这种感觉。
当然，这里的东西也确实很好吃。
柜台后面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子，穿着长裙，袖子绾到了手腕上。一看见他们就笑：“又来了啊？今天跟同学一起？”
“是啊，石花姐。“
张小妞笑着说。
石花将菜单递给他们：“你们常去的那个位置还空着。“
“谢谢！“
石花说的他们经常去的位置在甜品架后面，因为架子的阻挡，所以那里相对其他地方更要安静些，而且开着的窗户正对街道后面的一小片花园，现在这个时节花园里的花开得很好，吃着甜品闻着花香，实在是个好去处。
临近晚饭时间，店里的人很少，不然他们还不一定能占到这个位置。
坐下后，李明睿将菜单递给了程虔：“想吃什么就点，我请客。“
“啊，谢谢。“
程虔好像被吓了一跳似的，支支吾吾地把菜单给接了过去，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选了一份最便宜的松饼。
吴敏倒是一点没客气，点了一堆热门的甜品，毕竟能让李明睿请客的机会可不多。等到甜品上来过后，李明睿看了一眼张小妞。
后者也正好在看他，还对他露出一个鼓励的笑。
唉。
李明睿叹了口气，就当是为了妞妞了。
“程虔学长。“
他忽然开口，闷头啃着饼的程虔猛地抬起头，其反应过度的程度让张小妞看了都觉得有些夸张。
能到这种程度，居然还能答应陪他们出来？
李明睿估
计是早就见识过了，不以为意：“今天叫你出来，是有句话想跟你说。”
程虔饼也不啃了，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就连坐在他旁边的邓小春都没听清。
“对不起。“
“对不起！“
李明睿有些冷淡的声音和一个忽然拔高的激动声音混在了一起，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包括说话的两个人。
张小妞眨巴了一下眼睛：“学长为什么要道歉啊？“
“咦？“
程虔小心翼翼地说：“你们叫我出来，不是为了，为了……让我不要乱说话吗？我，我不会的，我保证！“
李明睿瞪了吴敏一眼。
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确是她没说清楚叫他出来的原因，但是谁能想到程虔这么能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