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将铜印生生捏扁:“我们上当了,这东西根本不是他不小心落下的!”
“什么?
杨师兄的意思是?”
“他故意落下这件东西,是为了绊住我们,好为自己争取逃走的时间,偏偏我们不得不上这个当!”
众人一愣,随即恍然顿悟,任平刚刚虽然逃走,但毕竟也受了极重的伤,不可能逃得远,以杨宵客的身手,仍有极大概率拿住他。
可那是刚才的情况,如今被这东西一绊,少说耽搁了一刻钟,他逃脱的希望自然大增。
“这小子,他竟事先料到会遇到我们堵截,所以先将这东西上的古武心法毁了?”
“那倒也未必,不过他早已将心法记在脑子里,这枚铜印毁了就毁了,早已无足轻重,何不用来当个幌子以备万一?
此子思虑之周全,计谋之长远,实在是大敌!”
“且慢!杨师兄!若此物中记载的真是那卸力反震心法,等我们拿回去给两家长老看看,说不定还能修复!”
眼看杨宵客震怒之下,就要将宝塔铜印彻底毁了,方仁忙道。
杨宵客哼了一声,将东西随手丢给他,然后纵身一跃,跳到附近一棵枯树顶上。
众人知他仍未放弃追踪任平,心想堂堂六阶内劲高手,被一个后辈戏耍,难怪不肯善罢甘休,不过那小子实在太过奸猾,此番被他逃了,再想捉到怕是万难。
等过了片刻,杨宵客从树顶跳下,众人都有些噤若寒蝉:
“杨师兄,现在该怎么办?”
“等着,我已经把消息传回两家长老,他们很快会再派人过来。”
“什么?
再派人?
我们还要全力搜查?”
“当然!奇针暗器,再加上一门能卸力反震的古武心法,你们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吗?”
“可是这附近已经不是山野,而是首都近郊,那小子随时有可能去到市区,到时人多眼杂,我们两家就算——”
“够了!用不着你们教我做事!”
杨宵客罕见地大发雷霆,沉寂片刻后才按下怒火,缓缓道:“那小子心有忌惮,必定不敢立时北上市区,而是像之前一样,龟缩在山野中养伤,”
“我们只要多派人手,严加盘查,一定能追查到他的踪迹,”
“你们刚才说的当然也不错,这里是首都,所以此事仍要秘密进行,尤其是不能让其他古武势力发觉,以免捷足先登,知道吗?”
“是。”
众人不敢再争辩,当即按吩咐再去联络人手。
只有杨宵客留在原地,一边向南眺望,一边忍不住心潮起伏,想自己从前不知那宝塔铜印中是什么功法,还有些小瞧。
现下也罢,再加上奇针暗器,刚好一举两得!
……
杨宵客估计得不错,任平逃脱后并没有立即进入首都,而是先藏身荒野。
一来,他对首都形势还十分陌生,不知方杨两家有多大能量,贸然进入,反而不似山野中安全。
二来,他此番受伤实在不轻,那女性搏击之王倒也罢了,关键还是杨宵客,那横臂一挡,直接将他震得浑身疼痛欲死,费尽全身力气才逃出生天。
亏得自己近半个多月来修行七玄宝塔法,已将内塔真气修炼到第四层,否则刚才怕是直接倒地不起!
他此时还不知道七玄宝塔法有卸力反震的效果,只觉得自修行这门功法以来,修为确是精进良多,尤其是根基极为扎实。
刚刚杨宵客那一击虽将自己的四层真气内塔打得飘摇涣散,几近虚无,但毕竟没有倒塌,只要养好伤后再勤加修行就可以补回来。
这才只是第四层,如果按照心法中记载修炼至七层,那便真是根基牢固,即便是六阶高手也难以打散了。
“幸好我事先已将铜印中的心法刮花,否则结下了死对头,还让他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