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处停留多日,今日当着杜老的面,大家可以走了。”
“什么?
真的?”
“梅家主这话当真?
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忽然听梅汉霄出言放行,众三省高手无不大喜过望。
梅汉霄笑了笑,又点点头:“若是有缘,说不定龙泉梅家日后还有用得到各位的地方。”
“放心!我等一定听梅家主吩咐!”
“一定!一定!多谢梅家主!”
这话一出,众三省高手知道事情终于有了了局,当即迈步离开,他们也不敢再仗着身手高来高去地翻墙,而是老老实实地走了正门。
有的临走之际想要和杜飞萱也打声招呼,转念一想,这趟磨难都是由他而起,若是再多生枝节,反而不妙,便强忍住匆匆走了。
从始至终,任平仍是默默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就仿佛眼前之事与自己无关似的,直到这时,终于嘴角轻扬:
“杜董事长可知道你让三省春秋盟来算计我的事,是谁透漏消息的?”
杜飞萱死死盯着他,咬牙道:“自然也是梅家主了?”
“不错,不止如此,包括你从刘师棠和尤正兴那里打听到我那场赌斗,私下安排人去首都散播消息、搅乱风波,以及步步算计想让我声名尽毁的事,都是梅家主告诉我的,只可惜……”
“只可惜没让你一败涂地,是老夫失算,不过那件赌斗的事确已在首都引起极大反响,就算你仗着有人护持,难道以为能安然无恙吗?”
任平微微一笑,心想此事确实有些棘手,自己若想顺利参加首都大赛,到时必先得解决这个问题。
之前因为明泉小天龙和十二花神杯的事,自己的名字早已传到首都,算是美名,这次却是恶名,而且影响力似乎更大。
不过那也算不了什么,总不至于还没到首都就先畏首畏尾起来,当下嘿的一声:
“这就不劳烦杜老关心了,我们还是先谈谈和好的事吧?”
“和好?”
杜飞萱一听就怒气勃发,心想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哪有这般容易,只是在云霄夫妇二人注视下,竟不敢发作。
当下深吸一口气,望了二人一眼:“梅家主,梅夫人,你们到底想怎样,给个痛快话吧!”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梅汉霄顿了顿:“杜老,你和任先生之间的过节我都知道了,你儿子伤过他朋友,他又伤了你儿子,两下打平,而且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双方就各退一步,今日握手言和,如何?”
“若是我不答应呢?”
“那也好办,我龙泉梅家是江湖人,按江湖上规矩办,这里是南陵,我们夫妇二人不是南陵人,杜老也不是,所谓远来是客,自然不能在主人家地盘上动手。”
“梅家主的意思是,有你在南陵一日,我就一日动不得这姓任的?”
“不错,是这个意思。”
“那若你离了南陵呢?”
“离了南陵,姓梅的当然管不了那么宽,不过也请杜老记着,离了南陵还有东南三省,到那里,我们可都算东道……”
“那也要分个主次,哪有两个主人的?”
此时,一旁的莫干云插口道:“请杜老仔细想想,若是回到东南三省,那里到底是姓梅还是姓杜?”
轰隆一声响,杜飞萱只觉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之前自己只想着为儿子报仇,不惜得罪龙泉梅家,现在想来,真的值得吗?
这么多年来,杜家在东南三省苦心孤诣,历经磨难,才打下靖远集团这个偌大帝国,若是仅因一时意气就毁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最重要的是,梅汉霄和莫干云的态度如此决绝,在南陵,有梅家护着,杜家绝不要想伤害任平。
就算离了南陵,杜飞萱要想向任平动手,也要打量打量杜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