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你给门框上加了鎏金漆,再换上龙凤图纹格,分明与宋人情致大相径庭,难道竟分不出来?”
一番话听得蒋瑞豁然惊醒,背心开始有冷汗渗出。
这几日他只想着在正式比赛时压过对手即可,餐饮区装潢不过是先声夺人,自然越醒目越好,却忘了要附和时代背景。
这鎏金边框和龙凤图纹格在两宋确实不多见,没想到竟因此被对方抓住把柄。
“单凭这点就说不附宋人情致,为免太牵强了点,况且宋人也并非完全不求奢华,难道宫廷皇族之中也没这点儿装饰?”
他还想要强词夺理,搜肠刮肚片刻只找到这么点说辞。
任平一听就反问一句:
“这么一说,九五宫廷仿的其实是两宋宫廷格局,九五,宫廷,其实就是至尊皇族之意?”
“不错,本来如此!”
蒋进文还不知任平在给他挖坑,连忙道,满脸“难道你现在才看出来”的神情。
涂文孝等人听了更是大摇起头,蒋瑞心知不妥,却也不知错在何处。
只听任平忍不住大笑:
“那就更加不像话了,众所周知,历朝历代文人士大夫的饮宴文化和宫廷皇族相距深远,前者追求清奇俊雅,后者以奢侈华贵为美,”
“我本以为九五宫廷仿的是前者,倒也符合宋人主流风尚,今日一看,原来两者都有,可是这样一来雅致、奢华相互割裂,没了主心骨,那不成一锅粥了吗?”
大笑声中,不光众学者,连苏睿也听出其中矛盾之处,这蒋氏父子分明是想事前搞小动作,没想到使错了力,反而适得其反。
不由讥笑一声:
“画蛇添足!我还真以为你们有什么地利之便呢,就这?”
蒋氏父子满脸通红,恨恨道:
“胡言乱语!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如何做得准?难道偏你能看出来,在场众位老师便看不出来?”
说着望向涂文孝等人,要看他们怎么说。
只见涂文孝叹了口气,没有明言,反而又看向任平:
“任先生也不必卖关子,还看出什么问题,一道跟他们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