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得,自以为抓住了对方的痛脚,却浑没在意一旁童谏等人相顾莞尔,满脸看笑话的神情。
任平也是气极反笑,他本来真以为这位古泉协会会长多少有点儿真才实学,所以才敢大言不惭,没想到全是虚张声势。
像这种不知好歹、自己送上门来的脸面,不打肿了他,都对不起自己这双手!
“汪会长,我劝你一句,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少说多听,少做多看,否则只会贻笑大方。”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有自信吗?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
汪有龙毫不犹豫。
“赌茶几上的这些东西,你一个都不认识,价格一个都估不准,要是有一个例外,就算我输!”
“什么?”
一言既出,全场震动。
任平这一下,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刚刚童谏等人提出考较汪有龙,本也是帮他的意思,一来对任平颇有好感,摆明了站他这边,二来闲来无事,让两人比试比试眼力,也好消磨时间。
原计划是一件件考较的,可这小子倒好,玩这么大,直接一把梭哈了。
这样一来,对方就算是想不接都不行了。
果然,此时的汪有龙满脸铁青,恨不得把任平生吞活剥了,像这种赌注,完全是一点情面不留,自己但凡不接,以后在南陵收藏界也就别混了。
关键是这小子看上去目中无人,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这口气让他怎么咽得下去!
“好,你有种,”
深吸一口气,汪有龙勉强抑制住自己狂暴的脾气,双目微凝:
“这局我接了,赌注是什么?”
“简单,谁输了,谁立马消失。”
任平淡淡道,说话时连看都不看汪有龙一眼,潜台词就是:我不耐烦和你这种人待在一起,输了立马滚蛋,田家寿宴也不用参加了。
汪有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怒气更增,却不说话。
任平撇了撇头,扫了偏厅内众人一眼:
“各位见笑了,我和这位汪会长一局定胜负,输赢各凭本事,诸位公平公正,只管当个裁判就是,至于判定方法嘛……”
“简单,都是各自送的玩意儿,我们自家心里明镜似的,你们谁说的对,我们就把手里这只茶杯放在谁一边。”
刚刚那位袁姓老者插话道,说着举了举手里的茶杯。
“好,这样倒也简单。”
任平笑了笑,转向汪有龙:
“怎样?在座的都是成名人物,也不怕偏袒了谁。”
“废话少说,来吧!”
汪有龙满脸不耐烦,一指任平手里那件瓷器:
“就从这件开始,我说是宋代哥窑瓷,估价三百五十万以上,难道不对?”
话音未落,袁姓老者手一举,直接将茶杯放到任平一边。
汪有龙双目瞪得滚圆,嘴唇微张,满脸不可思议。
任平笑了笑:
“谅你输得糊里糊涂的,也不会服气,我就给你个明白,”
“这件瓷器釉色胎底确实和哥窑瓷很像,也不像是做假,不过器形有问题,众所周知,哥窑的瓷器造型以仿古为主,宋代的仿古自然就是再往前,追溯到隋唐乃至先秦时期,”
“多为各式瓶、炉、尊、洗及碗、盆、碟等,这也是绝大多数哥窑瓷的器形,其他极少,而这件瓷器,你看像其中的哪一种吗?”
“这……应该是个菜碟之类的吧?”
汪有龙话音一滞,随即道。
刚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对。
此时的众人早已笑作一团,若不是人人自重身份,不愿失态,怕是要把嘴里的茶水都喷出来了:
“哈哈!菜碟!这居然是个菜碟!”
“好一个哥窑瓷,值三百五十万以上,却只是个小小的厨具,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