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够呛,好个强词夺理的小子,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收藏界讲究掌眼过手不假,但向来是一体的,无论什么玩意儿,都要既掌眼又过手,否则十有八九不敢下定论,从没听说眼和手是两码事的。
若说只用眼而不用手,这和断人生路有什么区别?
“好,就依你说的,从今以后,小裘绝不能再过手任何古钱。”
沉吟良久,自知拖延无益,齐衡沉声道。
“还有古泉协会呢?”
“也一并退出。”
“师傅!”
裘铭大惊失色,终于当众叫出这两个字。
“够了!就按他说的,回去立马退出!这也是为你好,那个古泉协会这么多年都是乌烟瘴气,留下只会对你有害无利!”
齐衡有些不耐烦道。
“可是——”
“可是什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一声暴喝,齐衡须发皆张,眉眼倒竖,震怒之下,再也顾不得什么师徒之谊,从前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威势,立时吓得裘铭双腿发软。
只见他一阵失魂落魄,连齐衡的眼睛都不敢看,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等等,还有件事要问清楚。”
突然,任平又道。
“臭小子,你又要干什么!”
裘铭猛地回过头来,咬牙切齿,目光中满是怨毒。
不过任平丝毫不惧,甚至眼神中寒芒闪烁,也罕见地带有一丝戾气。
“老家伙,你说话最好中听点,否则我不会再对你客气了。”
“哈哈哈哈……”
裘铭气极反笑:
“我没听错吧?你凭什么?今日之事我姓裘的认栽,不过到此为止!没了那个赌注,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你既然认识辛馆长,想必也知道他最近办成了一件大事吧。”
任平语气平静,淡淡道。
“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这件事是谁帮他办成的?”
裘铭脸色猛地一变。
这个话题起得实在突兀,旁人一听都是不知所云,可是裘铭不同,宛如脑海中响起一记惊雷,立时想起刚才初见面时,任平就问过他认不认识辛馆长。
辛然辛副馆长最近在办一件大事,这在市博物馆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具体是什么,属于绝密,只有极少人知道,他自然也不清楚。
前段时间,辛副馆长一连几天不见踪影,等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欣慰之色溢于言表,大家便都猜测事情办成了。
后来一打听,果然如此,而且听说是得到一位贵人相助,只不过同样不知道是谁。
好奇心人人都有,这几日,市馆许多人都在悄悄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打听来打听去,不得要领,只知道这位贵人分量极重,甚至惊动了国家馆,无奈之下,也只得罢了。
这些事在市博物馆人人知道,但毕竟云里雾里的谁也说不明白,便很少外传。
可是如今……
“你——你怎么知道?”
话音都不由有些颤抖,此时的裘铭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一种可能性,却不愿承认。
任平笑了笑,不答反问:
“我和辛馆长交情还不错,像今日之事,如果我告诉辛馆长,你猜他会怎么做?”
嗡!
耳中一阵回响,久久不绝。
裘铭脸色霎时白了。
是他?真的是他!
辛副馆长口中的贵人,居然真的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否则他怎么知道那件大事?
他的心中彻底绝望,本来还深恨任平,打算今日之后再伺机报复,可是现在看来,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日之事是绝不能让市博物馆的人知道的,勾结商人,进行利益输送,这在体制内属于大忌,坐实了是要被扫地出门的。
更何况,这小子如果真是那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