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尊彻底陷入了疯癫的疯王为敌,当是千载难逢的试剑之机!
也好看一看,他季秋如今,到底是否能够真正做到,弑杀一尊真正的——
神血之王!
待到回到了原本小院。
正见得秦政一脸凝重的望向太阿出世的方向,握着剑的手掌都渗出了汗渍。
季秋不辞而别,匆匆离去,偏偏此时王城风起云涌,又陡然生出了这般天象,使得秦政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但,当他看到凌空虚渡,不过片刻,便复又折返的白衣身影。
这已褪去了几分稚嫩的少年,当下不由心中一喜,便忙快步走来:
“先生!”
“可是事情已经完成?”
“方才那到底是什么动静,着实令人心季!”
看到自己教授了一年有余,如今已是超凡有成,大概相当于道基大成的少年,季秋笑了笑,便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没什么。”
“不过是铸成了一柄剑罢了。”
“这本就是先生我来赵王城,所为的目的。”
说着,季秋手掌一翻,便将太阿剑从储物袋中召出。
看着虚浮于面前,泛着赤色剑辉的圣道之兵,秦政后退了一步,只觉得有一股莫大威压,扑面而来,让他一时间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不过,片刻之后。
他的身躯之中,便有玄奥的力量激发,直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这是来自血脉源头的神秘,苍茫而又古老,蕴藏着无法言喻的强盛与不朽。
季秋敏锐的察觉到了。
哪怕是威道之剑的特性,纵使是神血古老者都不能不受影响,但落在了秦政身上,未消一时半会,便已是渐渐消磨于了无形之间。
难以置信。
这就是,所谓的古祖之血?
哪怕只是初步觉醒,头角方才峥嵘,就能做到如此境地。
若是有朝一日彻底执掌,天上地下,岂不是任由他来纵横!
再不济,屹立在这人间称王做祖,想来也是绰绰有余了罢!
这弟子,确实没白收。
季秋心中暗想。
“好厉害的剑!”
不过秦政却是不知他心中思量,只是看着那寒刃泛光,剑气四溢,便止不住的惊呼。
作为曾经的秦国公子,他幼年也见识过不少称得上珍惜的名剑。
但与之相比,却都不过是萤烛之光,欲与皓月争辉!
看到少年眼底的艳羡,季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些鼓励:
“剑利不利,关键在于人。”
“阿政,等你修为通天,剑术通玄,哪怕只是用一株草,亦或者一根木棍,都照样能够翻江倒海,摘星拿月。”
“反之则亦然,若是剑再好,人的修为匹配不到,那么也无法真正执掌神兵,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待到你修为通天,能够真正昂首挺立在这人间之时。”
“先生我在离去之前,便将此剑赠与你执掌,如何?”
听到季秋的话语,又是惹得秦政一阵激动。
这激动并非是因季秋要传承此剑于他。
秦政其实并不在意是否能够握住如此神剑。
因为在他眼里,比之这些更加重要的,还是先生对他的看重,这才是让他真正欣喜激动的缘由。
执弟子礼,则当终身相侍也!
但紧接着,秦政随即便听到这位教诲自己修行的先生,隐约提及了离去之词,顿时没忍住,当下开口:
“先生,您是要离开赵国吗?”
“那么,政能否随侍左右?”
“我也想像您一样,与您一并,去游历这个所谓千疮百孔的世道!”
少年语气诚恳。
他在季秋所着之书里,抬眼所见,尽是民生之艰。
齐的神血治世,魏的大瘟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