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的弟子,也就是陆渺渺使用,期望她能证得金丹,再保宗门传承不灭。
可想而知,如今补天派的处境,究竟有多难堪。
他的眼神带着冷漠,又夹着几分悲凉。
看着眼前的季秋,任枯荣是又气又恨又无奈,最后夹杂着的,却也只有妥协。
此刻,他已隐约知晓为何自己所测算的结果,与眼前这年轻人有着莫大的关联了。
老人至此,忽得卸去了一身法力,叹了口气后,颇有迟暮之感。
“你已贵至鄂王府世子,又得紫霄观这等玄门传承,不过年纪轻轻,就有了道基境的造诣和武道金刚身,未来前途远大,可不是说说而已。”
“我补天一脉,确有秘术!”
“但修此法,将大折寿元。”
“你身份已是显赫至此,大好前途只手可得...”
“又何来苦苦相逼?”
他看着季秋,似乎是有些不解。
但当下处境,任枯荣却也是明白。
若他不交。
补天派,怕是也要就此除名了。
且不谈自己是否是季秋的对手,就只单言他背后的鄂王府...
那对于今时今日的补天一脉来讲,又岂止是庞然大物可以形容的?
不客气的说,鄂王府动一动手指头,眼下的补天派都得被灭!
曾经显赫一时的名门大派,到了今天已经再承受不了任何打击了...
“说罢,你要用什么来换我派补天秘术?”
见得季秋软硬不吃,任枯荣闭上眼睛,语气波澜不惊的问道。
这年轻人礼数周全至于此,而不是操起兵戈压境前来。
摆明了,就是不想动手,想要凭借外物来完成这一笔交易。
既如此,任枯荣觉得,还是得尽力争取才好。
听完他的话,季秋仔细想了想:
“我乃是鄂王府世子,若我得补天派秘术,我鄂王一脉一日不绝,便保补天派传承永世不断,如何?”
任枯荣听完,仍是闭眸,道:
“不够。”
话语落下,季秋沉吟片刻,又道:
“那,若得时机恰当,山河稳固,我当为补天派正名,替汝等重夺被血海道所占据的灵山,光复昔日辉煌,这可够?”
血海道,就是如今窃据了补天派昔日道场,被称为邪魔七道之一的无上大教,威名赫赫,杀人无量。
而任枯荣听后,神情微微有了波动,但仍然未曾睁开眼睛,只是道:
“还不够。”
还不够?
季秋眉头轻皱了一下,有些无奈。
毕竟如今补天派还未遭劫,自己也没有于危难之中,扶补天派一把。
所以其实现在二者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季秋单方面在趁火打劫。
当然,虽说季秋必要将补天秘术和补天丹拿下一份,用以铸造补天道体。
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愿跟任枯荣与补天派翻脸。
所以片刻后,季秋继续开口:
“那老教主说吧。”
“如何,才能将铸就补天道体的一法补青天之术,教授于我?”
他的话语落下,任枯荣终是慢慢睁开了眼睛,随后紧紧看着眼前的年轻道人,一字一句道:
“你。”
“老夫要你,入我补天派!”
“你无需拜任何人为师,也无需去肩负着什么。”
“只要你愿意入我门来,只要你想,我补天派的补天秘术,拱手相让!”
“不然老夫纵使自裁,你鄂王府也不可能得到补天秘术。”
“信与不信,你自己估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任枯荣知晓这个道理。
所以之前面对季秋的一系列举动,不过只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而已。
待到现实来临,万般无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