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事宜了。
跟在两人身边的依罗拉略显迟疑地看了眼杰斯,然后目光转到梅尔的侧脸上。
待到他们走到大厅门口,快要靠近诺克萨斯士兵时,梅尔才重重叹了声气,小声回应道:“其实……这次来访的人是我的母亲。”
“母亲?!”杰斯忍不住惊呼一声,引起了不远处还未站稳脚跟的士兵们的注视。
“安贝萨·米达尔达。”
梅尔深吸口气,“我的曾祖父早年与当时上城的米达尔达家主是兄弟关系,可惜他们因为日之门海闸的事情闹僵了,举家搬迁至诺克萨斯从头再来。
“后来,我那入赘的外公为诺克萨斯立下战功,使得我们这一脉米达尔达分家从单纯的商业家族进军政治和军事领域,成了军阀和政客。
“而三十多年前我外公因战争战死沙场,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当时尚且只有十几岁的母亲……”
不自觉间,梅尔脑海中再度浮现曾经母亲带领她去过的一个战场:
那曾是一个胆敢反抗诺克萨斯的王国,最终被以安贝萨率领的主力战团轻松击破。
在那坍塌大半,连王座都染血的宫殿里,梅尔亲眼见证自己母亲杀了王室仅剩的血脉——一位年龄并不大的公主,只为斩草除根,免得其被发配之后再度掀起叛乱,死伤更多人。
自那以后,梅尔便被放逐了,因为她没有足够的决心和魄力,面对敌人仍心存善念与仁慈。
但来到皮尔特沃夫之后,她凭借自身本就具备的能力赢得了菲罗斯家族的赞助,学到了更多。
血腥与杀戮从来都不是必需品,在达克威尔的带领下,诺克萨斯的残忍暴政只会引发更多死亡,就如同前几年的诺艾战争。
站定在士兵之间,梅尔怔怔地望着即将停稳的最后一艘浮空艇,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很快收敛。
“在我出生长大后,她觉得我缺乏勇气和担当能力,就把我独自一人放逐到皮尔特沃夫。”梅尔自嘲一笑,“虽然不知道母亲今日为何突然来拜访我,但就凭我现在仍旧是米达尔达家最穷的一代,她对我估计不会有好脸色。”
杰斯握住了她的手,“梅尔……”
不过他才刚张口准备安慰什么,只听一声气门放气的“噗嗤”声,飞艇的大门应声开启。
三人不约而同朝大门处看去,梅尔眯起眼睛,杰斯面色稍显紧张,依罗拉则还带着几许惶恐。
在浓密的气体中,一个健硕的身影出现,缓步从中走出,来到舱门位置。
那是一个看上去约有五六十岁的强壮女人。
她身高接近一米八,对比杰斯只矮了一点,身穿有别于寻常士兵的定制板甲,身后披着红色披风,缠绕着红色布带的左手插在宽大的腰带间,随时能快速拔出掌心下按着的短剑。
女人满头灰白色的卷发向后梳起,黝黑的皮肤,尤其是脸部、脖子和胳膊等不受板甲防护的地方,有许多处透出粉红的疤痕,一看就是利器切割然后缝合导致的。
梅尔盯着自己的母亲,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太过警惕了,见到自己连句话都没问一声,甚至飘忽的眼神里还不时会闪过紧张与不安。
这跟以前率军攻城略地、杀人不眨眼的她简直有天壤之别。
而且梅尔能看出来,自己的母亲并非对如今秩序井然的皮尔特沃夫感到警惕和紧张,而是对自己目前的处境。
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梅尔多想,就在这时,一道新的窈窕身影倏然无声地出现在还未完全散去的白色烟气内,很快站定在安贝萨的身旁。
那是一个背上背着两把短刃,发色赤红如火的年轻女人。
她穿着轻便暴露,上半身只有裹胸的轻甲与皮革制的夹克式短皮甲,盈盈一握的纤腰正面尽显“马甲线”,搭配上便于行动的紧身裤与及膝皮革长靴,以及她左腹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