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犯滴咕的时候,肉铺门二次开了。
西施二次出门。叫住了那个加塞的宋人。
“武郎!把这个拿上。”
武十一回头,望见血珍珠递给自己一个荷叶包。
他拿过来,发现那里是沉甸甸的二斤臊子。
而后,西施姑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一句让武十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话。
“你昨晚儿那东西真棒。我和我娘都喜欢得紧,这是谢你的回礼。如还有,别忘了我。”
“卡察!”
随着一声骨裂之音,银枪小霸王手中花大价钱买的宠物“妖鼠”断了。
……如果眼神能伤人,武十一定被那些排队的捅成了蜂窝煤。
其实,武十一挺不理解这些人的智商的。
他可穿是着童子院的衣服,手上的朱砂痣还那么明显。
把这些信息集合一下,稍微想想也知道那妖姬的话不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
哎!嫉妒使人癫狂呀。
离开血珍珠的肉铺后,武十一很快来到了凤娘和彩凤的住处。
此时,彩凤家的房门虚掩着。
以望气眼观察,那门缝间飘散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
那是妖物的气韵。
只这一丝气韵,便让武十一感受到了巨大的担忧和威胁。
沉默了一分钟后,武十一将腰间打妖打鬼的柳条抽了出来,又将玄清真气调出丹田,流动全身。
院子里,起初寂静地和坟冢一样。
“蚂螂蚂螂过河来。棱儿地里筛萝唻。筛了箩,不给你钱。逮着你,拴着你玩……”
那是儿歌的唱腔。传出自小院的西屋偏房。
那儿歌声音时断时续,彷佛鬼哭狼嚎,听在武十一的耳朵里异常瘆人。
但即便如此,武十一也听出,那声音是凤娘唱出的。
循着哭泣声声,武十一接近凤娘的房间,向内张望。
随后,他看见了瘆人的一幕。
凤娘正面对着墙壁,抱着她的女儿彩凤不停前后恍忽。并唱诵那悲凉的歌调。
而丫头彩凤则面白如纸,躺在母亲的臂弯里,并时不时地做出诡异的抽搐。
寻常人如果遇见这样的情况,胆子大的踏进去呼唤凤娘的名字,查看那女孩为什么昏迷。胆子小的直接熘号。
但武十一既没有跑,也没有进。
因为他已然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因为他早已经用望气眼看见,空气中那些黑气的源头,并不在中邪般的凤娘母女身上,而是在她俩头顶的那处房梁之上!
擒贼先擒王!打人先打脸!
武十一当机立断。将所有玄清气聚集在自己右手。而后勐然把手中柳条,以一柱擎天之能,冲着房梁上那团黑气挥舞了出去。
“啪!”
加了道法的柳条把木质的房梁直接打了个对穿的窟窿!
“嗷呜!”
随着一声嚎叫,一个又肉,又长的生物,喷着鲜血,从房梁掉下。
几乎在作祟妖物跌落房梁的同时,凤娘母女瘫软在了火炕上,七窍散出一股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