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就这样被我们几个不法成员承包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证明我这个从小到大都是三好学生先进标兵的普通一般市民,现在已经彻底堕落为混黑组织的一员了。
而且还是混黑都不好好混的那种。
我看着身旁的这三个人,深深觉得眼下这一幕在路人眼中大概率会很奇怪。
你见过好好的一排黑西装里掺着两个便衣的场景吗?
呃……倒不是说这种场景很罕见,只是总感觉有些微妙,就像是一排方队里突然冒出来了两个穿着沙滩大裤衩的家伙,有种破坏队形的感觉。
不过四个黑西装排排坐好像也很奇怪就是了。
而且,虽然同样穿着黑色正装,但比起将每个扣子都严谨系好的狱寺隼人,明明是我们之中坐姿最为端正挺拔的山本却是外套完全敞开的状态,露出了里面深蓝色的衬衫。
左肩的时雨金时被黑色布袋缠绕,从始至终也都没有被他摘下。
此刻,这个被外界誉为彭格列另一位剑豪的男人正笑容满面的和身边之人说话。作为被搭话的对象,沢田纲吉面含笑意地回视着他,偶尔应和两声,简单的衬衫牛仔裤也被穿出了气质温淡的感觉。
相较之下,狱寺隼人就显得有点沉默了。
总是眉头微蹙的银发男人手肘撑在桌面,单手端着酒杯,时不时轻抿一口,可心思却完全没在喝酒聊天上。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却又轻飘飘地掠过四周来往的人,很明显是处于警戒状态。
我看了看聊得热火朝天的山本与沢田,又看了看他,不禁感慨——左右手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设想一下,boss邀请你喝酒,不能拂面子拒绝也就算了,可哪怕是坐下来都不能安心,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得给boss当好保镖。
这活也太难干了吧?
他真的,我哭死。
我礼貌性地抹了抹眼角,为狱寺掬了一把同情泪。
然后转头就竖起耳朵开始正大光明地偷听山本武与沢田纲吉说话!
——开玩笑,还能有比听他们聊天更容易了解当下情况背景的事情吗?
肯定没有啊!
不听就是大傻瓜!
不过可惜的是,大概是时间和地点不太对,虽然两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挺放松的,可山本却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说一些关于彭格列内部的事,只是十分随意的在扯闲嗑。
比如现在,他就正笑着对沢田纲吉面前的透明酒杯调侃道:“阿纲,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酒量还是没有变化啊。”
这话一出,还不等沢田说什么,最旁边的狱寺隼人便首先不满地反驳:“你自己不也一样吗?这可是在外面,喝度数太高的酒万一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山本武被他怼了也不生气,还是笑呵呵的样子:“可就算是在安全的地方,阿纲的酒量也一样是这么多啊。”
“能喝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十代目可不是那种酒精成瘾的家伙!”
“是是,我就是随便一说嘛。不过话说狱寺你的酒量就很好吧?”
狱寺嗤了一声:“那年在十代目的继承仪式上喝倒了三桌人结果自己也醉的人事不省的笨蛋是谁?”
“啊……”
山本抓了抓后脑勺,笑意稍敛。
“……哈哈哈,有这种事吗?我怎么没印象了,你不会说的是蓝波吧?”
狱寺额头青筋一跳:“……你这家伙,装傻是吧?”
眼看自己的左右手就要在这间不知名酒吧引发著名自然灾害,从方才起就没怎么插上嘴的沢田纲吉不得不当起了和事佬,伸出手拦在两人之间,有点无奈地道:“好了,狱寺君、山本,你们都冷静一点。”
“嘁……既然十代目都这么说了……”
狱寺别开了眼睛。
旁边的山本还在笑:“果然还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