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太过分了!”冷思清忽然一下抽出了手中的佩剑,“我今天非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明远也丝毫不漏怯,虽然时喻没有正儿八经的教过他什么,但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光是天天耳濡目染时喻对狐月浮的教导,明远也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会被吓得尿裤子的小道士了。
“原来也是个同道之人,”冷思清眸光一闪,“既然你是昆仑墟的弟子,又怎么敢如此对我说话?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
“怎么回事?”冷思清一句话没有说完,忽然一道清冽的宛若清风拂面的嗓音从马车当中传了出来,随即是一只银白如玉,却有些瘦削的手指掀开了车帘,一长身玉立的人影从马车里缓缓探出了头。
“我……”所有的话语都被吞没进了嗓子里,冷思清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长的这般好看的男子,清冷,隽秀,恍若冰山上的雪莲。
明远迅速跑过去,十分狗腿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时喻。
时喻轻叹一声,目光忽然落在了冷思清的脸上。
如此一张和原主记忆当中的顾清相似的面庞,在加上如此的年纪,很容易就可以猜出眼前的姑娘正是剧情当中的主角冷思清。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时喻还是开口问了一声,“是我这马夫做的不当了,我先代我家马夫向姑娘道歉,只不过……不知姑娘名讳?”
“向我道歉就不必了,”冷思清十分傲娇地撅了撅嘴,“你的马夫差点碾死了这只小乌龟,要道歉也是向小乌龟道歉,本姑娘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冷思清是也。”
“哦~”时喻恍然大悟,随后立刻冷了脸,毫无情绪的对明远开口,“直接撞过去。”
明远吓得一哆嗦,“前……前辈……”
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瞧你那出息。”时喻漫不经心的撇他一眼,随后一道妖力打向了马儿的屁股。
马儿吃痛,迈开四蹄就开始撒丫子狂奔。
眼看着疾驰而来的马儿又要撞到自己,而且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冷思清咬了咬牙,脑海当中思绪万千,但最终还是飞速的闪开了。
车轮滚过繁华的街道一路向前,很快就把冷思清遥遥的抛在了后面。
看着那道人影渐渐消失在街角,时喻脸上浮现了一抹满含嘲讽的微笑,“善良到有些圣母的女主角……也不过如此而已。”
明远好奇的打量着时喻,“前辈,你怎么就确定冷姑娘最后会让开的?”
时喻也同样回过去一抹好奇的视线,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明远依旧是没有脑子。
“她是圣母,但并不是真的蠢。”
“哎?”明远张大嘴巴,“她不蠢跟她会不会让开路有什么关系呢?”
狐月浮:……
没救了,蠢死算了。
“你个小狐狸崽子,”明远很快就发现了狐月浮一言难尽的眼神,“你这是什么意思?”
狐月浮微微扯动唇角,“明叔,你先晃晃脑袋。”
明远乖乖照做,“然后呢?”
狐月浮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你再仔细听听看看。”
明远闭着眼睛听了半天,眉心死死的锁成了一个川字,“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噗,哈哈哈哈哈……”狐月浮笑的都要直不起腰了,“明叔你没有听到水声吗?你脑袋里不应该是有水在晃?”
“好你个小狐狸崽子!”明远这才意识到狐月浮是在变着相的说他蠢呢,“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两个人笑着闹成一团。
“爹爹……”狐月浮被明远挠到了身上的痒痒肉,无奈之下只能向时喻求救。
看好戏看的正欢的时喻:“打起来,打起来!”
马车一路驶进了许家,徒留冷思清呆愣在原地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
在刚才那个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