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绿豆糕,而后看向沈音徽和青碧,慢悠悠开了口:“你们可知道余杭谢家?”
余杭谢家是大瑞鼎鼎有名的世家大族,放眼整个大瑞,无人不知。
沈音徽没法子装傻充愣,只道听说过一些。
赵玉沁莞尔一笑:“谢家治家有方,原是极有规矩的,近日却出了一桩丑闻。”
她停顿了一下,只等着沈音徽往下问,没想到沈音徽只直直站在一侧,压根不搭腔。赵玉沁脸上的笑容更盛,心里对沈音徽却愈加防备。
沈音徽本就生的清丽绝色,又这样沉得住气,现下若压不住她,以后必生事端。
赵玉沁觑着沈音徽,压低声音道:“你猜一猜谢府出了什么丑闻?”
沈音徽身处内宅,等闲出不得门子,又哪里知道外面的事,她摇摇头,只道猜不出来。
赵玉沁道:“谢家大郎丰神俊逸,原极受家里主君宠信,没成想成亲半年,娘子还未有孕,就叫妾氏生了长子。
世家大族哪里有妾氏先于正室生子的先例,为了维护家族的颜面,也为了给少夫人交待,谢家主母做主打杀了那妾氏,去母留子,将孩子抱到了少夫人身边养着。
谢家大郎也因着这事,为主君所不喜,谢家主君走了门路,直接把大郎远远调到岭南做官去了,岭南穷山恶水,也不知这大郎什么时候才能归家?”
赵玉沁看似在闲聊,实则在敲打沈音徽,暗示她伺候江辞可以,但万不能怀了身孕,她若是有了孕,便只能落个和谢家妾氏一样的结局。
赵玉沁是个有城府有手段的,且有太妃保驾护航,对付下人便如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沈音徽只想早日出府,自不会得罪赵玉沁这尊大佛。
她挑着赵玉沁喜欢的话附和:“通房也罢、妾氏也罢,说到底都是下人,既是下人,便应遵规守矩,事事以主母为先。谢家那妾氏不懂规矩,便是被打杀也罪有应得。”
赵玉沁见沈音徽还算识相,便放下心来,一个通房而已,便是生得再好,再得主子宠爱,只要没有子嗣,就翻不起浪花来。
转眼间就到了用晚饭的时辰,太妃留张氏和赵玉沁在府内用饭,刚用完饭便听下人回禀说是王爷回府了。
太妃有心撮合江辞和赵玉沁,便让茯苓用她的名义请江辞到暖阁说话。
江辞不疑有他,径直进了暖阁,暖阁内哪里有太妃的影子,只有端坐着喝茶的赵玉沁外加在一旁伺候的沈音徽和青碧。
江辞顿时便明白这是太妃特意安排的,他神色未变,依旧保持着会见外人时的和煦文雅。
只眼神若有似无在沈音徽身上扫过,沈音徽一凛,她也不想戳在这儿显眼,可谁让太妃疼爱赵玉沁呢?
太妃既想让江辞和赵玉沁亲近,又不想让他们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失了体统,便拉了沈音徽和青碧在场,给二人当背景。
沈音徽缩缩肩膀,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给江辞和赵玉沁留下更大的独处空间。
赵玉沁放下茶盏,起身给江辞行礼:“表哥万福!”
江辞嗯了一声,坐到八仙桌旁和赵玉沁寒暄。
沈音徽看着八仙桌旁的俊男美女,只觉得他们极相配,除却郎才女貌,他们还是表兄妹,当有许多贴心话要说。
沈音徽本着为主子服务的精神,殷勤的找了个借口开溜:“奴婢记得主屋还未熏香,秋日湿潮,奴婢得回去把王爷的被褥熏一熏。”
话音落下,不待江辞和赵玉沁说话,沈音徽就飞一般奔了出去。她虽跑得快,却还是觉得有一道利刃般的目光戳在她的后背上,她佯装不觉,步子不由更快了。
江辞的屋子坐北朝南,地势高阔,莫说秋日,便是梅雨季节也不会潮湿,但做戏得做全套,沈音徽一回主屋就拿出熏炉熏寝被。
刚刚点燃熏炉,便听到下人请安的声音,沈音徽皱起眉头,表哥表妹情深义重,理应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