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子,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南阳城门共有两万四千八百五十一人愿意守城,其他百姓已经各自逃命,按你吩咐没有阻拦”。
名**红的女子身材苗条,声音清爽,并没有身为风尘女子那般柔弱,此刻她身穿一袭红装,目光明亮。
更远处的城头上相续走来十位男女,各个满脸笑意,男子八人,清一色身披甲胄,腰佩制式长刀。女子则有两人,身姿婀娜罗多姿,长裙彩带,巧笑嫣然。
“秋媚,夏凉,你们怎么过来了,冬月呢?”
看见几人有说有笑朝自己走来,申凤严眉头一皱,出声询问道。
春夏秋冬这四个人可是自己左膀右臂,当初在香花楼自己无意间发现四人竟是道门修行之人,好像是神什么派弟子,自己忘记了。
反正当时青州城家家户户被闹得鸡飞狗跳,一到晚上总有两三个小孩丢失,上至一城太守,下至县令老爷,专门设下夜巡卫,甚至宵禁,都没法子抓住作案凶手。
加上北方游牧民族实在强悍,时不时惊扰皇帝陛下,他也没空管这些鸡毛蒜皮小事,一城老百姓更是毫无办法,逼着有孩子的人家都开始纷纷离家出走。
直到一天夜里,自己偷偷摸摸背了一把杀猪刀出门,就蹲在香花楼屋脊上,一边欣赏月色,顺便会会那个只敢欺负孩子的家伙。
也正因为那一天晚上,自己认识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诡异事情,或者说不同于普通人的修道世界。谁也没想到,平日里四个花枝招展的青楼花魁春夏秋冬,居然是大隐于市的高人。
那名晚上偷孩子的罪魁祸首被四美人围追堵截,身形更是诡异,丝毫不是常人所谓能施招的功夫。
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是金人的一位萨满巫师,为了试探大宋各个地方官员的执行力和民心,不惜暗地里残杀大宋孩童炼尸。
“公子放心,冬月姑娘在城内负责带队运输物资,现在城内的粮草足够咱们支撑三个月了,到时候太守大人求得援军里应外合,金军必败”。
秋媚眼波流转,从人群中走出把这几天的事务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毕竟军情紧急,金军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兵临城下,太守大人又远赴山东求援,来回不折腾半个月根本痴心妄想。这还要天天上香拜菩萨,祈祷山东刺史愿意出兵帮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的粮草再充足也不可能和金军打消耗战。
她能理解申公子心中忧虑,此战若成那一切好说,若败,整个青州将会沦陷,近百万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将成为金军铁蹄下的奴隶,任杀任剐。
广县城,广固城,东阳城,东关圩子城,旗城,这五个地方分别有守军共八万,倒是自己所守的南阳城仅有两万多人,还全是江湖侠客以及老百姓自发组建的义军,战斗力一塌糊涂。
当众人退去,只留下继续抬头瞭望远方的青年男子沉默不语。那个曾经在别人眼里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一去不复还,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那么孤独与无奈。死女人悄无声息就默默站在他的身背后,许久,许久…
南阳城上,一人一妖,很是默契的谁也没先开口,青年申凤严终于忍不住转过头,目光就没有惊讶,也没任何杂念。冥冥之中,仿佛他已经感觉到她的存在,甚至不会伤害自己。
“我们…见过吗?”
申凤严,也就是我的前世之一,终于开口玩笑道,他很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连春香他们都无法媲美的女子。
“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打这场仗吗?会死很多人的,包括你!”
以死女人那深不可测的手段,自然而然很清楚这些人的做法不过螳臂挡车罢了,用不了多久金军攻城,城破人亡。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明知死路一条还义无反顾,值得吗?
青年男子扬了扬眉毛,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面干净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