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道人。
张府的偏殿。
张无忌仔细观察了站在前面的一位名叫“空空道人”的中年道人。
他貌体古怪,椎结芒服。
穿着淡蓝色道袍,背上斜挎着一把木剑。腰上挂着又白又小的布袋,除了像长矛一样挺拔的姿态,找不到与普通人不同的地方。
“道爷先生,您先坐下吧。佣人很快就会拿出好茶来的。”
张翠山面带微笑看着中年道人说道。
“茶啊,没关系。张无忌公子,你派人拿信物请我们驱魔吗?”
空空道人对格外亲切的张翠山不屑一顾,认真地问张无忌。
“道长,您认识我吗?”
张无忌惊讶地反问。道人笑着说。
道人谦虚地说自己,是来这里之前先了解一下张公子的情况,然后正式访问的。
“春秋馆已封锁数年,公子怎知春秋馆,其信物从何处得到的?”
道人直视着张无忌,第一次见面就用很失礼的语气问,好像张无忌的回答不痛快的话就会不理他似的。
“道爷先生,您是来计较这些的吗?”
听着道爷的话的张翠山脸上的笑容稍微消失了,露出了一点不快。
“张大人,不要责备。春秋馆的信物虽不珍贵,但外传与张氏家族无关。张无忌公子派人去找春秋馆道人用作信物,因此贫道只能先仔细问了。”
空空道人这才回头看了看张翠山,平静地回答道。
“封锁已经好几年了?那么,春花县有很多人不知道春秋馆也就不足为奇了。道爷先生,您放心吧。我只是通过这个文献了解了春秋馆。信物是从民间定居的弟子那里花巨款购买的。”
张无忌显得有些惊慌,从袖子里拿出什么递给了道人。那就是放在桌子上的“春花秋实志”。
站在一边的张翠山一直盯着那本旧书。
“是这样吗?”
空空道人有点惊讶地接过书,仔细读了几章,才有了脸色。
“这本书详细记载了以前在我们春秋馆退任的事件。这分明是当时与春秋馆接触过的人中有人编纂的。张公子,你能把这本书给贫道吗?我想把这本书带回春秋馆,给家里的其他人看。”
“信物之事,如果张子说的是事实,信物的原主是自己给公子的,我不介意。”
空空道人看到《春花秋实志》后,微微转动眼珠,把书放在怀里装模作样地说。
看到这情景,张翠山微微皱起了眉头。
与此相反,张无忌似乎并不介意,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道爷先生满意的话,就那么办吧。那现在先休息一下怎么样?吃完饭,准备好了,再把我身体里的恶鬼赶走怎么样……”
“休息和准备都不需要。公子身体里的恶鬼,不妨事……”
空空道人洞穿了张无忌,然后突然快速走近了张无忌。
接着啪的一声,道人的五指紧紧抓住了张无忌的胳膊。
“你在做什么?”
“来人!”
张翠山顿时怔住了,急倒退着,随即厉声喊叫。
瞬间便殿前聚集了七八名大块头的家丁。
他们受激怒的张翠山的吩咐,向空空道人扑了过去。
看到这一情景,张无忌急忙喊道。
“所有人停下来!”
“爸爸,您别担心。道长并不是要伤害儿臣,而是要赶走儿臣身上的恶鬼。”
这时,张无忌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注入到身体里。热气一过,体内的寒气就消失了,很快整个身体变得无比舒适平静。
张翠山听了张无忌的喊声,仔细看了看张无忌的脸色,才放心了。于是向扑向道人的家丁们挥手,指示他们退出偏殿。
不一会儿,张无忌“砰”的一声,从心底里吐出了一股淡淡的灰色气息。灰色的气息徘徊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