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向来很寂静的首长府,由于这些人的到来,多了分热闹。
吃饭时,一群人闹个不停,严倚舟早已失去了首长的威风,成了众人调侃的对象。
其中整他整得最严重的,程简兮原以为应该是姜书锦,但正儿八经看来,却是廖尘初。
他与小破孩明面上闹,都是直来直去的互怼,而廖尘初则是暗地里挖坑,故意让别人与严倚舟起冲突。
斯文败类,腹黑本黑。
“话说今晚都住这里吧?”严倚舟吃饱喝足后,叼了根牙签,右腿都快翘到桌子上,一副流氓气质。
“不住的话,你有时间把我们送回社区吗?”程简兮反问,“虽然那边晚上住着会冷一些,但好歹比较熟。”
这人干嘛总说废话。
“呸!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严倚舟吐掉牙签,“劳资好吃好喝伺候你,暖气都开到最大,你还想着那小破地方!”
“那你还问!”
“我闲得慌。”
程简兮发现自己爱上了与他斗嘴,看他吃瘪,整个就身心愉悦。
“严首长好意,却之不恭。”傅薄焉右手搭在她背后的椅子上,视线清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我们的房间在哪儿?”
他没用“我”,而是用了“我们”,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给你俩安排猪圈里!”严倚舟翘二郎腿的心思都没有了,恶狠狠的说,“天天秀,不可理喻!”
傅薄焉这个人,狗的离谱。
“别废话!快安排!”姜书锦坐在他身侧,闻言不耐的踹了脚他的凳子,一脸嫌弃的说,“快让他俩走,看的烦人!”
狗男人!这么多人面前,都把着他姐不放!
想把他的爪子砍断!
“你有病吧,姜书锦!”严倚舟差点被他把椅子踹飞,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气冲冲的回怼,“你追不上人家,拿我出什么气?他俩住一起,你很开心是不是?”
这小破孩,敢说对程简兮没存别的心思?
眼睛都快黏人身上了!
“严倚舟你找揍是不是?”
“想打架啊?来就来,谁怕谁?”
眼看对面又要“打”起来,傅薄焉低头,贴近她耳边,低声道,“咱们走。”
“我们去哪儿?”程简兮还在考虑要不要劝架呢,就被他的话勾了心神,不自觉扭头道,“不等他们吗?”
“等他们做什么,又打不起来。”傅薄焉多了解她的心思,压低声音,故意诱惑她,“应该还是上回的房间,我带你直接过去。”
再看他们闹下去,抱媳妇儿的时间可不就白白流逝了。
一群大老爷们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你能进去?”程简兮吃惊了,“从哪儿弄得钥匙?”
他们上次不住在一起,程简兮记得是侍者开她的门。
“问人要。”傅薄焉已经不想继续坐着了,拉着她起身,趁众人注意力都在那俩身上时,带她离席,凭记忆去找上次住的地方。
“咦,他俩怎么走了?”
“卧槽,傅薄焉你个狗!”
接二连三的怀疑、咒骂声响起,而事件的男女主角,已经出了大厅。
上次住的地方在二层,其实从大厅里的楼梯也能上去,但傅薄焉偏偏带她到了外面的旋转楼梯。
首长府靠近B市最北边,又因为地势比较高的缘故,从这里看整个B市,有极强的俯瞰感。
好似世间的一切,都被踩在脚下。
“如果B市可以恢复如常,从这里看下去,一定很漂亮。”程简兮站在楼梯角,叹息道,“可惜了。”
东、西城区漆黑一片,南、北城区有稀稀疏疏的灯光还亮着。
街道上的路灯或明或暗,由于缺少维修人员,好几处都是黑的。
最亮的地方,当数社区。
昨天楼底下的尸潮,引起了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