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盼什么来什么。
两个人吃完饭,刚从B栋出来,司礼就出现在楼下。
看到他二人,他脸上的意外稍纵即逝,打招呼道,“傅先生与程小姐可是好些了?”
“警卫长。”程简兮暗中使了个眼色,才开口,“好久不见。”
卫星监控可真厉害,他来的真及时。
“有缘,不然指不定我会扑个空。”司礼轻笑,“两位要去哪儿,我这会儿有空。”
说话时,他摆弄了下手上的车钥匙。
“找你。”女子接话,“听宸垣说,前几日司警卫长曾经来过,但当时身体抱恙,很抱歉。”
“无妨,身体要紧。”司礼摆手,“二位气色不错,今日首长也在,要不过去一趟?”
“正有此意。”傅薄焉上前一步,揽住程简兮的腰,下巴抵在她头顶,语气亲昵,“还请警卫长带路。”
虽是问话,其实没给他们拒绝的余地,这一点,他很明白。
程简兮不知他突然的动作是为何,心里有股莫名的感觉,顺从的靠在他肩上。
别的看不懂,演戏她还是会的。
“如此便好。”司礼摸着下巴,耐人寻味的说了句,“明天有雨。”
“多谢警卫长提醒。”
“首长府有雨伞,到时可以顺两把。”他调皮的眨眨眼,转身便走。
程简兮抬头看了眼傅薄焉,后者点头,二人跟了上去。
还是之前那辆车,不过右侧车门上多了几条划痕,很显眼。
“警卫长这两日有出城?”女子坐到车厢里,意有所指的问了句。
“为什么这样问?”
“好奇而已,毕竟首长都亲自上一线搜寻物资,觉得警卫长可能也会去。”
其实只是觉得他车门上的划痕有意思。
“嘘。”司礼做了个手势,刻意压低了声音,“那事儿可轮不到我,我虽是警卫长,身手却不及各队队长,首长怎么可能让我去,怕我拖后腿才是,况且我也怕死。”
说到最后,他还笑了。
“警卫长过谦,能留在首长身边,又岂会是庸才。”程简兮轻笑,“这么好的车,没有首长授意,怕是也开不出来。”
这也是军用车,不属于他自己。
“姑娘好眼力。”司礼透过后车镜,与她的视线相对,“这确实是首长的车,要不是过来接你们,我也没资格开。”
说到底,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车是好车,可惜车门上的划痕,有些太扎眼。”程简兮遗憾的说,“怕是首长要心疼死。”
听到这话,傅薄焉薄唇微勾,暗中捏了下她的腰。
这丫头套话可真有一招。
“别介,姑奶奶,这话您可千万别让首长听到!”司礼闻言,苦着脸哀求,“这车他最宝贝了,过来时不小心被我蹭了,我正想溜了去修,您可千万别提这事儿!”
“警卫长见谅,我什么都没看到。”程简兮陪着笑,悄悄在男人拥着自己的大手上,写了几个字——
他在说谎。
司礼表现出的样子确实紧张。
但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她倾向于前者。
那痕迹她再熟悉不过,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剐蹭,而是变异人指甲留下的痕迹。
弯弯曲曲、自下而上。
傅薄焉轻轻“嗯”了声,开始把玩她的右手,很认真的样子。
“二位感情真好。”司礼看到了后视镜里亲密的二人,意有所指的说,“看来丧尸无差别攻击也分人,有情人就是舍不得下死手。”
要不然怎么可能两个人都受了伤,但都没有变异,还是正常人。
“或是它本来就无尸毒?”程简兮早已想好了说辞,“毕竟没出现过。”
它指的是金眼珠变异人。
然经他提醒,她才意识到,傅薄焉也被伤了,却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