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上的太阳余晖尽洒,给本就黄沙遍地的壮丽景色镀了一层金色。
霸气又辉煌。
“眼熟吗?”傅薄焉听到她的话,兀自笑了,“也许上辈子见到过。”
“是眼熟,但好像少了点什么。”程简兮双手背后,迎着阳光,“谢谢你。”
“谢我?”
“嗯。”
“谢我什么。”男人轻笑,“应该不是谢我昨日没扔下你不管。”
“那当然不是。”程简兮长发微扬,有几缕搭在她肩上,“谢谢你信我。”
愿意信她说的话,也不追问。
就好似无条件的信任。
“我们是战友。”傅薄焉态度是少有的温和,“我去安抚下,稍后继续赶路。”
“嗯,好。”
只是……安抚?
以他的手段,这个词用的有些微妙。
她一时想不明白,傅宸垣却偷偷摸到了她身边,一会看她,一会又是盯着远处那挺拔的背影。
摇头晃脑的,看起来很诡异。
“傅公子,你在看什么?”程简兮余光瞄到他的动作,忍俊不禁道。
“别!别叫我公子!我不配!”傅宸垣连连摆手,神情少有的慎重,“程小姐,你……哦不,程大佬才对,您叫我小傅就好。”
“……你是怎么了?”
“我……我就不明白了,大佬您……”傅宸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您是怎么做到随口胡诌的一句话,他也信?”
茫茫戈壁,休息的地方除了沙坑,还能有哪儿?
这……也用专门告诉弟兄们?
“谁告诉你我随口胡诌?”程简兮哭笑不得,“而且他说咱们是战友,信我很奇怪?”
“呸。”傅宸垣忍不住爆了粗口,“这话也就你信,如果是我告诉他,前面有地方可以休息,他肯定给我按沙里埋了,临了还得补两脚,让我别说废话。”
程简兮:“……”
不对劲,好像产生误会了。
“等等。”程简兮反应过来了那里不对劲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傅薄焉跟前,气喘吁吁的说,“我没骗你们,前面真有地方住,是真的房子。”
“嗯,我知道。”男人态度恣意,从未误解她的意思,“他们也知道。”
“辛苦程小姐了。”顺着他的话开口的男人,坐在小五身边,他的脸被晒得通红,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很憨厚。
同时声音也很熟悉。
她的视线不免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程小姐,您莫怪。”他也注意到了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尴尬的说,“之前我多有得罪,但尸毒残暴,我也是为大局着想。”
之前小五咬了她,那句“她被咬了!快,杀了她!”是他喊的。
程简兮认出了他的声音。
“我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她并不打算追究,所以装不知情。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他做的没错。
“程小姐,有您这句话,我闫飞以后势必唯您马首是瞻!”
“别!”程简兮哑然失笑,看了眼身侧没反应的男人,“你瞻你们主子就行了,我可遭不住。”
不知该说他太过憨厚,稍受恩惠,就敢当着主子的面对别人表忠心。
还是该说他城府极深,打心眼儿里不想她接近傅薄焉,故意表忠诚,让他提防她。
不过都不重要。
“你们还有闲心聊天呢?”傅宸垣阴恻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太阳都要下去了,再不离开,哪怕有地方住,也不属于我们。”
“你很暴躁。”傅薄焉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路过他时,偏头留下这句话。
然后扬长而去。
“唉,我去……”
“小傅,别暴躁。”程简兮觉得好玩,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跟在傅薄焉身后。
“小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