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人。】
“后悔了，他这样的人还会后悔啊。”张晓佳眨了眨眼，那些莫名其妙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人原来会变啊。”
凌冉揽住了她的肩膀。
张晓佳：“我一开始真的是图楚意遂的家产的，他那么傻，还那么有钱，就是有点敏感，在意的点也很奇怪，爱，搞笑吧。”
“所以为了让他相信我爱他，我也得让你们相信，你看……最后连十年前的佳佳都信了。”张晓佳拨弄着手机，她还是在笑，双眼却像是失去了大脑的控制，不停的有水冒出来。
张晓佳：“以前这种事情我干多了，其实没什么区别，就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失忆了……怎么就忽然觉得难过，过意不去了。”
“人是会变的，佳佳。”凌冉说。
张晓佳：“之前有段时间做梦老梦见奶奶，原来我也会变啊。”
“你变太正常了。”凌冉和她分析，并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安抚道，“人就是会被成长的环境所影响，你会像张源松，但在你的人生中，你的奶奶也留下了痕迹……”
“是这样啊。”张晓佳垂下眼，她拿出手机，对着聊天界面发了一会儿呆。
凌冉：“怎么了？”
“我打个电话。”张晓佳找出楚意遂的号码。
她脑中浮现出了两张脸。
【奶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带佳佳走，剩下的钱我来想办法。”】
【“我为什么要走？”】
张晓佳扬起头，于记忆中她缩成了小小一团，望着自己母亲憔悴却又冷漠的脸。
【“源松又没做错什么，要不是那些人贪心，会到这个地步？”】
【奶奶：“你们到现在都认识不到错误吗？！”】
怒吼声在她的脑中回响。
张晓佳拨出了电话。
【妈妈：“有什么错？”】
【奶奶：“是我的错，没拦住你们……”】
【张源松：“佳佳，你不要变成我这样的人。”】
——嘟
电话接通了。
楚意遂：“佳佳，你想的怎么样了？”
张晓佳的视线落在空处，她还有些恍惚。
“我有一个问题。”
楚意遂：“什么？”
张晓佳：“假如，我以后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手机那头安静了下来。
“快点说！”她催促道。
“我会阻止你。”楚意遂说，“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会想办法帮你收尾。”
张晓佳：”如果我死了呢？“
楚意遂：”……那就收完尾后，陪你一起去死。“
张晓佳笑了。
她笑着笑着，脸上的眼泪越来越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为什么单单就是楚意遂这个人。
她笑着挂断了电话，又激动的转头看向凌冉。
”我是爱他的，我竟然是爱他的！“
凌冉惊呆了，“你别不是想要个既有你妈性子又有你奶奶影子的人吧？”
“对啊。”张晓佳走向了办公桌，她拿起了桌上的合同，朝凌冉抖了抖。
“我果然，什么都想要啊。”
*
被突然挂断了电话，楚意遂思索了几秒，不放心的回拨回去。
“佳佳，你……”
“刚才我和凌冉深入聊了一下。”手机对面的声音轻快，语调都是上扬的，“我发现我是真爱你啊。”
楚意遂被直白的话语弄得耳朵发红。
“我也是。”
张晓佳：“公正的事情移到明天怎么样，今天下午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婚纱。”
楚意遂被惊喜砸的还有些发懵。
张晓佳：“毕竟你都这么哄我了，我也总得有点表示。”
楚意遂：“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