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府在给兄妹两说亲的事情,没用几天,就传进了武昌侯的府上。
苏大娘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下就黑了脸,说的话也变得有些难听:“外头的这些人啊,早些年的时候说什么都看不上他们家,如果知道人家得到陛下的青睐,又巴巴的送上门去。”
“这个消息我们还是先瞒着五弟吧,他现在有伤在身,要是又得了这个消息,心里难免郁闷,对他的伤不大好。”孙大娘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瞒?这种事情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与其等到时候什么都定下来了,无力回天的时候再让他知道,倒不如趁着现在让他争一争,就算最后输了也不至于让他懊悔终生。”苏大娘子叹息,“那郝家的,真真是个祸害啊!”
孙大娘子见孟大娘子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永昌侯府的人向来最是护犊子,孟对晚那些年在府上吃了那么多的苦,依着孟家人的性格,没有打上门来都该谢天谢地了!
只是苏叙白放不下,心里全是她,他们虽然明白这件事情,最后可能只是一场空,却也不想就这么阻拦他,毕竟现在的苏叙白太苦了,他们总是要给他一点希望,好让他补那么痛苦的活下去。
在以前永昌侯府的姑娘其实并不怎么吃香,毕竟,想要去他们府上的姑娘,第一个条件就是终身不能纳妾,敢和他们在攀亲戚的哪个不是权贵呢?让这样的人家终身都不能纳妾,是个人往往都接受不了。
所以就算永昌侯府在京城里名声鼎盛,稍微有名气些的人家,还是不愿意上门提亲的。
只是到了孟对晚这里,因着她的性子恬静,早年间又被家里弄丢了,一直都是在乡下长大的,所以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样的女儿家好拿捏,身世又好,人长得又好看,还好拿捏,这样的女儿家在京城里一直都很受欢迎。
来永昌侯府提亲的人的确不少,孟大娘子也是耐着性子见了一个又一个,光光是媒婆,这一天下来起码就见了有四五个了。
孟大娘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所以很多人都想着说来上门试试运气,想着这样的人家,若是运气好,被他们攀附上了,那这辈子也就是顺风顺水,指不定还能恩惠后代。
“什么玩意儿,跑到我们家来说亲,你以为我们家女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吗?我平日里虽然不在京城里面走动但是该知道的事情都是知道的,那家的小子是个什么东西,成天寻花问柳的,身上指不定都得了什么脏病,你是怎么舔着个脸跑到我们家来说的?”孟大娘子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站在院子外头的婢女,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然后接着若无其事的站着。
“……你们家女儿在乡下地方养了那么多年……”
“什么叫做我们家女儿在乡下地方养了那么多年?乡下地方怎么了?陛下还有几个泥腿子亲戚呢,我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轮得到你来这里说三道四,来人,给我把她轰出去了!”孟大娘子掀翻了茶几,冷声呵斥道。
没多久便有嬷嬷上前,将人送了出去。
这些官媒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多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来的时候欢欢喜喜,走的时候满脸怒气。
孟老夫人得了消息,专门跑来看热闹,站在门廊那里听着自己的儿媳妇骂人,自己一个人听着不乐意,还专门把自己的孙女一起叫过来听。
孟对晚看着院子里发火的母亲有些诧异。
“这外人啊,总是说你母亲脾气好,她出生书香门第,的确是脾气好,可是脾气好又不是说没脾气,这些人总觉得可以拿捏你母亲,却忘了人家可是诰命夫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应对过?”孟老夫人笑着说道。
“祖母为什么这么高兴啊?”孟对晚看着满脸窃喜的孟老夫人,一脸的不解。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你母亲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