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看着面前的孟少卿,见他姿态随意,眉眼间满满的不耐烦,便忍不住说道:“你们不是想要拉郝丞相下马嘛,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一个,可以让他立刻滚出朝堂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拉他下马?”孟少卿似笑非笑地看着胡生,“就算他郝丞相已经位极人臣,对我们孟家也没有半点的影响啊,他下不下台,跟我有什么干系?”
“你就不怕未来皇帝的位置,不是太子殿下的吗?等到那个时候,你们永昌侯府,还有和你们一脉相连的宁远侯府,难道还能步步高升吗?”胡生冷眼看着面前的孟少卿,嘲讽道。
孟少卿笑了一声,然后换了个姿势坐着:“你倒不如猜猜看,为什么世家里面,会养出来我这么一个不拘小节的纨绔子弟?”
胡生的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孟少卿笑了一声,“我们也好,宁远侯府也好,近百年的昌盛,你以为是为什么?难不成你以为就是当年作为开国功臣的功勋?我们家祖宗的骨头怕是这会儿都已经腐烂成灰了,陛下还能记着多少所谓的功勋呢?”
胡生没有说话,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孟少卿。
“当今的太子殿下,为人正直,勤勉朝政,是正统,你们想让别人做未来的皇帝,无非就是想要摧毁我们这些所谓的世家,好让自己成为新贵,你不如仔细想想看,我朝换过多少个皇帝,世家起起伏伏何止上百,为何永昌侯府和宁远侯府,经久不衰?”孟少卿看着胡生,眼里满满的都是鄙夷,“君臣之道,我们比你们懂得多!”
“孟少卿,你凭什么以为,你们家就可以一直昌盛下去,丞相大人心有宏图,只要他稳固下来,第一个摧毁的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家,你们这些世家,早就从根里头烂出来了,摧毁你们,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胡生猛地抓住栏杆,一双
。眼睛赤红,睚眦欲裂。
“其实在徽州的时候,我就想直接杀了你,根本不想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的事件!”孟少卿笑了一声,“在我看来,你最后的结局都是死,至于能不能牵扯出来你后面的东西,我根本不在乎,毕竟,你怎么轻易地就成为了弃子,又能重要到哪里去呢?”
胡生的目光骤变,他的指甲恨不得嵌进栏杆里面去。
“读书人,你们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觉得你们读万里书!可是,谁不是读万里书呢?我们还行万里路呢!”孟少卿换了一只脚跷二郎腿,满眼的轻视,“胡生,从头到尾,你对我来说,都只是一颗可怜的弃子罢了!”
“你胡说八道!”胡生忽然咆哮,“孟少卿,你不过就是在贬低我罢了,你要是真的不在乎我背后的东西,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又何必要在深夜来见我呢?”
孟少卿缓缓抬头,手边就是他的佩剑,他随后抽出剑:“你想死吗?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西天!”
几乎是下意识的,胡生颤抖了一下,他看着孟少卿手里的那把剑,整个人都有些发麻,他不敢说话,因为孟少卿在京城里一直都是出了名的不守规矩,如果真的惹毛他,一剑捅死他的事情,并不算稀奇。
孟少卿见他不说话,便笑了一声:“怎么不接着说了?”
胡生不吭声,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孟少卿手里的剑。
“我来见你,不过就是因为你找我,正巧我也没什么事,来找你打发打发时间罢了!”孟少卿看着胡生,淡淡的笑了笑,“我对你那些所谓的证据,并不感兴趣!对我来说,如果有一天,丞相大人真的触及到了我们的利益,其实我也不介意连带着他一起送去见佛祖!”
“孟少卿,你难道要一直都这么嚣张下去吗?”胡生平复了很久,才逐渐冷静下来,将心里的恐惧压低。
“嚣张吗?”孟少卿被胡生的话逗笑,“我从始
。至终都不觉得自己嚣张,我只是在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