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金锵早已经翻身上马,带领着西夏军飞驰向远处。
金锵好似觉察到了什么,回首笑着向那边站在山顶处的吹了一个口哨,面目轻浮的看了赵登达一眼,旋即纵马加鞭,飞驰而去。
赵登达怒不可遏的看着这一幕,常年驻守梁关城,他并没有见过这个西夏将领,但是其嚣张跋扈的态度已经彻底激怒了自己。
“给我追!”赵登达阴沉着脸,一字一句的对旁边的副将说道。
“可是…将军三思啊,穷寇…“副将看了一眼山下损失不小的军队,开口说道。
赵登达旋即愤怒转身,手中长刀直接架在了那副将脖间,“下不为例,违令者斩。”
那副将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他跟随了赵登达很多年,很了解后者的性格,向来都是说一不二。
“所有…人,跟我追!”副将急忙退后一步,拱手作揖一下,旋即上马率军,朝着金锵等人撤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赵登达在这一战之中显然太过于心急了,他毕竟也是齐国成名很早的将领之一,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要不是着急阻截这支西夏军队,自己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中了对方的陷阱。
不过刀剑无情,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这一次表面上看是以金锵率军退走而结束,实际上却是他赵登达大败,颜面扫地而告终。
而这金锵本来就是西夏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将领,这一战之后更是声名大噪,先是孤军直入齐国境内,所向披靡,再然后伏击赵登达,虽然退走,但是使其损失惨重。
金锵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随意的从衣袍上撕扯下一块布,缠绕住掌心,以达到临时包扎的作用,“走右边,过河。”
旋即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后军过河之后,记得放把火把木桥烧了。”
哒哒哒哒……
马蹄声迅速响彻在这座宽大的木桥之上,金锵一马当先,身后大军也紧跟着有序过桥渡河。
正在这时,西夏军后方喊杀之声震天,原来是齐军追了过来。
金锵觉察到后方的异动,当下调转马头朝着后面飞驰而去,左手从衣兜内掏出一个火折子,随手丢在木桥之上。
火星四溅,将那木桥点燃,火势渐渐蔓延,愈烧愈烈。
“将军!我们还有人没过桥啊!”金锵身旁的极为士兵一脸惊异的看着他刚才的举动。
金锵微微笑了笑,“我知道。”旋即一扬马鞭,向前方飞奔,扬长而去。
众多士兵无奈,只好继续向前撤退,而后方很多西夏士兵还未来得及过桥,就被熊熊烈火阻断在了木桥之上。
“将军!”
“救我啊!”
“别走!别走!来人救救我”
“…求求…了!”
很多士兵眼睛虽然有些湿润,却始终没有停下向前的步伐,身后不时传来昔日同袍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声。
那一刻,他们的心是无比冰冷的。
没有一个人愿意扑灭桥上火焰,去将他们救回来,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在那木桥桥头的是数倍于己的齐军!
前有炽热的烈焰,后有齐军追击而来,被困在木桥之上那支后军可谓是山穷水尽,已然走投无路。
齐军骑兵迅速上桥追杀而来,挥动冰冷的马刀,无情的收割着这些西夏士兵的生命。
有些西夏士兵情绪崩溃,直接一头从木桥上跳入了水中,可是紧接着岸边的齐军齐刷刷的张弓搭箭,铺天盖地的箭矢凶猛的刺入水中。
碧波荡漾的江河之上,绽开了数不清的血花,可随着激流涌动,很快就将其冲淡,带往了下游。
“可恶!”那名率军追赶而来的副将愤怒的攥刀猛挥以下,他没有想到以这么快的速度追杀来,还能被这支西夏军队逃脱。
金锵高声呼叫着,此时的他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