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前方沙尘四起,马蹄声杂乱。
“老爷先走!”家丁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棍护在一个中年男子身旁。
李海山今日身着窄袖墨色骑服,带着一顶黑裘帽,腰间悬着一枚雕琢精巧的白色石头,此刻正慌忙在家丁的掩护下奔逃。
那些马贼挥舞着寒光熠熠的大刀,不管不顾的就朝着他砍去。
李海山眉头一皱,看着旁边一个个家丁相继被乱刀砍死,倒在血泊之中,他大吼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杀我!”
可是那些马贼都戴着面纱,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并没有理会李海山,只是机械般的不断挥动大刀,挥砍而去。
铛…
一杆通体晶莹、水纹荡漾的长枪破空刺来,硬生生挡在李海山面前,直接将一把砍来的大刀崩断,那马贼也因为冲击力,直接倒飞了出去,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长枪突然好似活过来了一般,上下飞舞起来,将其余的马贼全部击杀后,倒飞了出去,被远处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接住。
李海山呆立在原地,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看着那些马贼纷纷倒下,被长枪迅速贯穿,即便是经历丰富的他也有些心惊胆寒。
徐长风一把握住倒飞回来的长枪,一步步走向呆若木鸡的李海山。
“少侠,为何杀我?”李海山突然开口问道。
“那我救你干嘛?”徐长风听到后有些无语,自己刚才在远处看到这里有马贼持刀抢劫,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杀人,实在嚣张,当下才出手相救。
李海山在官场摸爬滚打了那么些年,他太了解所谓什么行侠仗义啊、拔刀相助之类的了,说出这些无非是想要图些好处。
“你要什么?”
徐长风很纳闷,自己就是看着他马上快被马贼杀死了,才出手救了他,并非图谋些什么,把漓汐枪收入掌心内,从旁边走了。
李海山看着这个徐长风大摇大摆地从远处缓缓走来,连看都懒得看自己,绕过地上流淌的血迹,一眼不发的走开了。
大队骑兵匆匆从前方奔袭而来,瞬间就包围住了徐长风,为首的校尉大喊一声:“贼人休逃,你们去那边看看。”
李海山看到这些骑兵穿着的盔甲,立刻阴沉着脸走了过去,几名过去查看的骑兵警惕的看着他,拦住了去路。
“让开!”李海山当即亮出了一块金色长牌,约莫有手掌大小,上面威严霸气地写着——礼部员外郎五个大字。
阻拦的士兵吓了一跳,当即滚落下马,躬身喊道:“员外大人!”
徐长风这边倒也不着急,周边的骑兵看着这白衣男子一脸淡定、气定神闲的样子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李海山愤愤地走到那名校尉面前,掏出腰牌,冷哼道:“贼人竟然都敢在官道上拦路杀人了!”
校尉立刻下马躬身,连连道歉,赔不是。
其实校尉也很疑惑,这附近有马贼他是知道的,偶尔拦个道劫点财,贿赂贿赂他们守备的士兵,这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像今天这样大开杀戒,甚至袭击当场员外郎,对其行踪了如指掌,太过怪异了。
要知道即便是他们守备的士兵都是不清楚李海山的行动路线的,而这些马贼却精准的在此截杀。
莫非是这白衣男子通风报信的?那为何员外郎还安然无恙?
李海山怒发冲冠,当了员外郎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在官道上公然袭杀,“看来,燕锦城的守备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哼!”
校尉听罢浑身一颤,当下一挥手命人将围住的徐长风押解起来,既然这件事闹得那么大,不管怎么样,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才行。
这个人不能是自己,更不能是守备的士兵。
校尉阴冷着看着徐长风,虽然知道他不可能是这次袭击员外的凶手,但是当一只替罪羊却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