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黄沙遮天蔽日般,朝雁关城扑来,沙石尘土吹得城墙上的士兵睁不开眼睛。
“大家到城楼里躲一躲!”徐坚高声喊道。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不知怎的,总觉得今天哪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咔嚓
城楼上的大秦军旗被风沙扑断,裹挟而去。
作为秦国镇守边城的将领,身经百战的徐坚却从这突如其来的沙尘暴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徐坚拍了拍身旁的令兵,“让岳百川带人来火速增援,全城紧急戒备,这次恐怕有情况。”
令兵勉强听清,随即顶着风暴,冲出城楼,由于风沙太大,一时之间找不到马匹,只得飞奔而去。
轰隆轰隆轰隆......
“不好!是攻城车!”徐坚脸色剧变,冲到外面,顶着凌冽的黄沙,依稀可以望见不远处那巨大的身形。
“敌袭!”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可随之声音就被顽风狂沙淹没了。
守城的士兵早已被这股奇怪的沙尘暴冲的七荤八素的,兵器零零散散的,丢的到处都是。
这古怪的黄沙,竟直往人的口鼻里钻,很多士兵痛苦地掐住喉咙,窒息而死。
咚...咚...咚...
听着城门外,敌军的攻城车疯狂撞击的声音。
徐坚有些绝望。
城内嘈杂至极,凡是稍微有点势力和钱财的,早已经见势不妙,携大小家眷从后城门跑路了。
“娘!外面全乱了!”
徐长风拎着杆长枪慌慌张张地跑进家门。
程叶子此刻正一脸担忧地站在窗边,望着的方向赫然是城门处。
“叶子呀,不知道为啥,最近我总是睡不着,心里有点难受。”
“长风那小子又气你了?”
“倒也不是”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
“别总提那个,多不吉利呀”
“我总感觉...”
“呸...呸...呸...”
这几日,徐坚总跟她说起这个,这让程叶子不得不担忧起来。
城楼的风沙渐渐息了,徐坚的预感是对的,城外乌压压的魏国大军,鲜红的铠甲仿佛大地着火了一般,猩红色的魏国军旗,密密麻麻,就像是喷涌而出的火舌。
驾...驾...
岳百川扛刀纵马狂奔,率麾下堪堪赶到。
立于城上的徐坚苦笑一声,“老岳啊,咱俩今天比一比谁杀的多啊?”
“哈哈,那肯定是老子赢啊!”岳百川爽朗一笑。
厚重的城门终于轰然倒塌,首当其冲的便是大魏血骑。
岳百川也不废话,用力一夹马腹,挥舞着阔刀,率军迎了上去。
黑色与猩红色交织在了一起,刀与刀的猛烈碰撞,战马的嘶鸣,血液的喷洒。
徐坚见势也是第一时间翻身上马,收拢残兵,十分默契的配合着岳百川,两面夹击冲涌而进的魏军。
因地势狭长高峻,魏军若想进城,只得从破开的城门鱼贯而入,但却因此没法展开军阵。
人数的数倍优势无法体现,战局竟然慢慢僵持了下来。
一杆通体红色的长枪突然阴狠的从徐坚身后刺来,徐坚来不及应对,挑开身前缠斗的魏军,强行扭过身来。
锋利的枪尖如切豆腐般没入了铠甲,将徐坚腰部划开了一道口子。
徐坚稳住身形,才看出来人是谁。
那人生的尖嘴猴腮,可一双手臂却如猿猴一般长,手上根根青筋暴起。
此刻正阴戾的看着徐坚。
“老徐!”
不远处一层又一层重甲铁骑包围住了岳百川,他看的心急,却一时也没法冲过来。
“我没事。”
徐坚明白,刚才那一枪要不是凭借多年沙场的经验,侧开了一些身形,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