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人们只知道祁王方阵很惨,此时随着烟雾散开,现场有一个算一个,只觉得浑身发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眼前的一幕,已经不能用惨来形容了,而是惨剧人寰!
祁王密不透风的方阵,已经被彻底炸崩,一百个战卒,依靠着身上堪称“变态”的重甲防御,硬吃了一百五十颗铁火炮。
结果是全员负伤,没有一人能够侥幸逃脱铁火炮的地毯式覆盖。
区别在于,有人伤的重,有人伤的轻。
最重的战卒,已经奄奄一息,面甲被完全炸烂,脸上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人样了,至于防护相对薄弱的双肋,以及四肢,更是被飞射的铁屑,炸成了马蜂窝。
甲片之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窟窿,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而受伤最轻的战卒,腿部也被铁屑射穿,鲜血不断在甲胄内积蓄,只要那战卒动一下,血就顺着甲胄缝隙往外溢。
现场还能站起来的战卒,不超过十人!
祁王位于方阵中间,穿着防御力近乎牲口的重型将校铠,再加上有战卒帮他分摊火力,同样受伤最轻。
只有左臂被铁火炮炸伤,他也是为数不多还能站着的战卒。
但由于血不
断往外流,体力以惊人的速度消失,祁王的身体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重甲之下,众生平等。
只要是受了伤,对于任何人来说,固若金汤的重甲都会转眼变成累赘。
不知是被铁火炮爆炸的气浪掀飞,还是祁王自己忍不住摘掉面甲透气,总之,祁王的面甲已经消失不见。
他的脸上已经看不见半点傲慢,煞白如纸,尤其是那双嚣张跋扈的眼睛,更是充斥着浓烈的恐惧之色。
祁王做梦也想不到,他还没推到千羽营面前,就被千羽营一波带走了。
“楚……楚风……”
祁王讷讷自语,声音从木讷转变为歇斯底里。
“混蛋!你到底用的是什么?”
“兵部也好,工部也罢,根本就没有这号武器!”
面对祁王的质问,楚风终于懒洋洋的站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
“兵部和工部要是有,才是真的出鬼了。”
“此乃本世子专门为祁王改良的单兵铁火炮,专门用来破你引以为傲的重甲。”
“如何?”
“本世子说了半柱香时间办了你,就是半柱香时间!”
说到这,楚风伸展了一下筋骨,缓缓抬起手,大呼道:“阿福!”
一直站在校场外的阿福,应了一声,将一根棍子,扔向楚风。
楚风凌空接住,右手攥着棍子,在左手掌心砸了两下,咧嘴坏笑:“你不是仗着王威,有恃无恐吗?”
“等会看本世子,如何光明正大,众目睽睽的揍你屁股!”
祁王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却又说不出话。
至于围观人群,早就被惊得头皮发麻。
一个户部子弟,艰难无比的吞了下口水,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大乾最精锐的边军战卒,被千羽营单方面碾压?”
“开玩笑!这一定是在开玩笑!”
旁边的几人,比起户部子弟也好不到哪去。
“世子要当着陛下的面,打祁王屁股?!”
“难道事已至此,你们还怀疑世子的实力?”
“这哪里是实力,分明就是妖术!”
“不可能!我大乾战卒巅峰,岂能如此不堪一击?”
别说围观人群,就连赵峥都被惊得后背发凉,单兵铁火炮的威力,远远超出了赵峥的认知。
就在赵峥震惊之际,刘侍郎的声音已经传出。
只见刘侍郎好像魔怔一般,时不时发出大笑。
“这……这单兵铁火炮
,乃是我大乾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