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也不辩解,在围观人群的嘲笑声中,他下完注后,就立刻前往下一个赌盘。
凡是校场外的赌盘,尽数下注。
赌注取决于祁王的赌码,最多的赌盘,一口气下了三千两银子。
在场的赌徒和百姓,都觉得阿福疯了……
准确说是世子府的主人,楚风彻底疯了。
就算是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否则金山银山也要被败光。
虽然阿福也曾心存质疑,觉得千羽营想要击败人数相当的战卒精锐,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是一想到,说出这番豪言壮志的人是楚风,阿福心里的质疑也就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毕竟……
那个男人曾经吹过的牛皮,已经全都实现了。
同一时间,楚风正在千羽营,对一众功勋大爷进行最后的动员。
与慷慨激昂的战前讲话不同,楚风直接四仰八叉的瘫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脚尖还一个劲儿的抖着。
一双眼睛,怀着“和善”笑意,扫视着面前的一百功勋。
“诸位是不是都等着本世子慷慨陈词?”
“摆脱,别闹了。”
“你们只需记住一件事,如果输了,要么会被祁王的人活活打死,要么是被本世子活
活打死。”
听到楚风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动员致辞,冯必先差点当场哭出来。
“合着,左右皆是一死……”
“世子殿下,这眼看着就要奔赴刑场了,您就给我们透个底吧。”
“您到底有没有信心战胜祁王?”
这也是所有功勋子弟共同的疑问,毕竟千羽营和战卒精锐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每天跑步之外,便是往筐里扔石头,几乎没有练过什么排兵布阵,至于技战法就更别提了。
此时此刻,对于每一个功勋子弟而言,这场演武斗阵和送死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在一众功勋子弟的注视下,楚风先是用力伸了个懒腰,然后抬起手,挠了挠屁股。
这副慵懒至极的模样,令冯必先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楚风究竟是膨胀到,已经根本不把战卒精锐放在眼里,还是……纯粹的破罐破摔。
就在这时,楚风的声音响起。
“输赢的问题,本世子没有考虑过。”
“只要你们严格执行本世子的指令,一炷香时间内不把祁王打的哭爹喊娘,这千羽营就可以直接解散了。”
功勋子弟们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知道楚风究竟
是哪来的自信。
楚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直接冲门外吆喝了一嗓子:“把东西带进来。”
众功勋子弟纷纷转身望去,只见世子府的仆人,抬着一个个大木箱,依次进入千羽营大院。
转眼间,几十个大箱子,在千羽营大院整齐排开。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楚风随手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摸出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
这玩意儿通体铸铁,形似西瓜,却只有拳头那么大,乍一看之下黑不溜秋,甚是怪异。
冯必先一头雾水:“世子殿下,这是何物?”
楚风嘴角上扬,甚是得意的介绍起来:“诸位可听说过……铁火炮?”
铁火炮?!
一旁的王埠,脸色更是诧异:“世子真会说笑,这玩意儿,哪里是铁火炮?”
“属下以前在兵部见过铁火炮,有瓜式,葫芦式,合碗式,没有一种长这样。”
“而且铁火炮比这大多了,需要用大型投掷器进行抛射,说白了就是把投石车的石头,换成这玩意儿。”
“听说守城战的时候,也可点燃后直接顺着城墙扔下去,一点爆炸,足够震伤数人。”
王埠说的没错,这个时代的铁火炮,确实拉胯。
个头和威力不成正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