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秦王朱樉是老朱和马皇后的亲儿子,是嫡次子,是诸藩之首。
任他怎么都没想到,秦王竟然真被杀了。
“蓝玉擅自做主?”
朱楧又是问。
韩不立没有回答,朱楧稍稍一想,也不问了。
因为不用问。
蓝玉纵然有再大的胆子,在没有明旨的情况下,绝对不敢擅杀藩王,而且还是秦王这等诸藩之首。
“殿下,元军退了。”
韩不立抬手一指。
朱楧下意识朝着韩不立所指方向望去。
果然,盘回许久的北元骑兵,这个时候开始成建制的往后撤退。
“怎么突然就撤了?”
朱楧有些疑惑。
如果可以的话,此时的王保保一定很想当面回答一下。
五十里外的北元主力大军,王保保骑在马上,风吹的他胡子乱飞,此时的他脸黑的就像煤炭。
纯粹是气的。
方才探子来报,燕地轻骑、宁地朵颜卫,尤其是晋王朱棢,更是直接领着八万大军,都是北上朝延绥诸关杀来。
再加上延绥镇内的守军,这兵力都超过二十万了,还保不准大明会不会持续增兵,比如庆地、代地等等。
一旦真打起来,双方加起来足足达到了五十万以上的兵力。
这他娘的哪里是打秋风,这是大决战好不好?!
王保保素来生性谨慎,这些年好不容易苟出些家当来,他当然不愿意把这些家当去赌,而且这个筹码不对等。
赌赢了,也就是吃掉这一波边军,自己则是必定损兵折将,而大明最精锐的京营依旧是完好无损,如果这时候大明京营大军出征漠北,那自己恐怕只能继续往西边跑了。
虽说白皮的姑娘也很润,但他老了,玩不动了。
如果赌输了,那就是彻底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也恐怕不保,毕竟他能够掌控北元朝政的基础在于他手上的兵权。
至于大部队行军走了一圈,倒也没什么。
原本就是游牧,走到哪算哪。
“丞相!”
就在此时,李秋甫打马来到王保保身边,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方才抓到一个斥候,说是从秦地而来,此番是专门来送信给丞相的。”
王保保眉头一皱,给自己送信?还是从秦地送来的?
下意识从李秋甫手中接过信,王保保皱着眉头看完,沉默半晌之后,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
燕王、宁王、晋王、无头秦王:????
………………
应天府,东宫。
整个东宫都已经是乱成了一团麻,十几个太医在阿标寝殿进进出出,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
太子寝殿之内,一位眉目刚正,留有一副飘逸胡须的男子正坐在床榻之旁,正皱着眉头为阿标把脉。
此人正是入京的周王朱橚朱老五。
吕氏,朱允炆,朱允熥,朱允熞,朱允熙,还有小宜伦都站在寝殿内,担忧的看向床榻上近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阿标。
后面十几个太医低着头商量病症。
“气血攻心,倒行逆转。”
朱橚长叹了一口气。
一般探脉是这种病症,基本人都是死球了。
但是他也很好奇,为什么自己大哥还依旧有一口气不散,就彷佛是有着一股什么神奇的力量,为阿标吊着这口气。
但是在朱橚看来,目前这个状态的阿标,吊着不如散了,活受罪。
他的眼眶通红,看着自己的大哥如此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心痛难耐。
“五王叔,要不,要不用用我的丸子?”
朱允熥拉着小宜伦的手,小心翼翼的上前说道。
“丸子?”
朱橚看向朱允熥,眉间露出疑惑。
“对,这是大哥给我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