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舅,你说实话,我的右手是不是彻底废了。”柴思思死死地看着孟华章。
孟华章安慰道:“睿王妃说了,伤得是很严重,但是好好调养,找到一个针灸了得的大夫,针灸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柴思思看了一眼右手臂上狰狞的疤痕,讷讷地问:“恢复如初?连疤都不会留吗?”
孟华章只感觉一阵头痛,只能敷衍道:“靖安王府有的是祛疤的良药,郡主无需担心。”
听到孟华章的话,柴思思这才松了口气,像是安慰自己一样说:“对,咱们靖安王府什么东西没有?”
孟华章也舒了一口气,“前提是你要好好配合,不要动不动就耍性子。”
柴思思不服气地说:“本郡主哪有耍性子,明明是那个贱......姜简兮太小气。”
孟华章睨了她一眼,“你没有说她恶毒?”
柴思思:......
孟华章深深地叹了口气,“论身份,你是郡主,她虽然是个王妃,更是姜元两家的掌上明珠,但终究是乡野之地长大的,你又何必自降身份与她计较。”
柴思思嗫了嗫嘴说:“就是这样我才气不过,辰哥哥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孟华章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不过睿亲王是眼瞎了还是怎么了,这都不是你现在该管的。”
柴思思目光阴沉,孟华章也懒得和她讲这些,看了看马车里的东西。
“我再去找她,你啊!脾气收敛一些。
”
柴思思不甘心地撇了撇嘴说:“知道了。”
孟华章出了马车便对在马车下候着的青鱼说:“帮郡主收拾一下,然后把郡主带到营帐那里。”
青鱼垂首应“是”,孟华章往前走了两步又说:“郡主受伤,难免脾气有些不好,所以有些话不要放在心上。”
青鱼微微一愣,抬起头的时候,孟华章已经走远了。
姜简兮这么快回到马车,安都都惊讶极了,不过什么都没有问。
没过多久,孟华章又赶了过来,安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了防止他再次控制不住情绪,所以刚刚姜简兮并没有带他去。
“睿王妃,还请再次移步。”孟华章对着马车恭敬地说。
自他成了靖安王的第二军师以来,还未曾这般低声下气过。
姜简兮靠在马车里,看着昨天在上阳城买的一些地理志。
她之前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离开陵城的时候,而且也忙,一直没时间看这些。
这次被柴思思掳了过来,她倒是有时间了。
听到了孟华章的话,姜简兮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把暴躁郡主哄好了?
不过她却没有想动的意思,泥人还有三分气,真当她怕了吗?
“孟四爷还是回吧,我这个人恶毒,不配给郡主这般高贵的人看诊。”
孟华章舔着笑脸说:“郡主还小,睿王妃大人大量,还请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小?”姜简兮讽刺地笑了笑,“若是我没有记错,郡主似乎比我还大两
岁吧!”
孟华章:......
仔细算来,思思的确比姜简兮还大上两岁,可姜简兮一个村妇长大的,也能跟他们靖安王府的郡主相比?
不过这种话,他自然不能实话实说,毕竟还有求于人。
“睿王妃要如何才肯出手?”
姜简兮放下手里的书,直直地看着孟华章。
“这不是我要如何,而是你家郡主要如何。”
“打从心底里,我是不愿意替她疗伤的,毕竟你们家郡主着实有些目无王法了些。”
“要不是因为我家王爷的关系,我根本不愿意出手。”
“是不是在你们眼中,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村妇,所以你们觉得任意践踏也没关系?”
孟华章脸色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