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安走后,包厢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琴雀看着柴思思,瑟瑟地说:“郡......主,您.....”
“闭嘴!”柴思思怒喝着打断了琴雀的话。
她此刻真的是恶心死了,林少安那个渣滓,跟他在同一个空间多待一刻,她就觉得恶心。
柴思思不停地砸着包厢内的东西,琴雀惶恐地看着柴思思,求救般地看向安都。
安都是个闷葫芦,可好歹他们是同乡,琴雀希望安都能帮忙求情。
可是安都像是没有见到她求救的眼神似的,像块木头一样站着动也不动。
柴思思发泄完后,安都才上前问:“郡主,现在我们该如何办?”
柴思思看了一眼琴雀,琴雀瑟缩了一下,柴思思不耐烦地说:“还不过来为本郡主梳洗。”
琴雀松了口气,颤巍巍地开始为柴思思梳洗。
等柴思思收拾妥当才开口说:“既然是诚意,他可没明说是什么诚意。”
柴思思看了看凌乱的包间对安都说:“照价陪给店家。”
然后看了一眼琴雀,“琴雀跟本郡主去逛逛街。本郡主到了陵城这么久,还没有逛过这陵城的大街呢?”
林致远正在衙门处理公务,最近睿亲王和巡抚要大力整顿吏治,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不能去五宅,又不想回家面对杨氏的无理纠缠,于是干脆就留在了府衙内,图个清静。
吴鹏宇最近也一直在府衙当值,真帮着林致远整理档案。
“娇娇最近可好
?”林致远有意无意地问。
吴鹏宇笑了笑,“人挺好,就是天想大人了。”
林致远微微一笑,“毕竟还是个小丫头,等这阵子事了,本官就把她接回府里养着。”
吴鹏宇眼神闪了闪,担心地说:“那夫人和公子那边?”
林致远不在意地说:“杨家现在倒了,至于杨氏,本官不休了她已经是仁慈了。”
“至于安儿,我会暂时将他送到涿都的学院,好好掰正一下他的性子。”
吴鹏宇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档案。
“公子本就聪慧,大人无需如此担心。”
林致远轻哼了一声,“当年就不应将安儿留再陵城,杨氏的见识实在浅薄,误了我儿。”
“等娇娇肚子里的出来,本官必亲力亲为亲自教导,万不能让他走了安儿的老路。”
吴鹏宇笑呵呵地说:“那可真是小公子的福气了。”
二人正说说笑笑,门外一衙役进来。
“报大人,捕头府里的管家找。”
林致远打趣地说:“是不是我那妹妹又闹了?”
吴鹏宇无奈地说:“都是属下的错,一时酒喝多了,说漏了嘴,让她给夫人传了话。”
林致远挥了挥手并不在意,他能理解吴鹏宇一个大男人,还是无后的男人,为了替他遮掩,生生认下了娇娇肚子里的孩子,心里多少有些憋屈。
好在事情爆出来时,杨家已经倒了,他也就不必在意杨氏了。
这样爆出来更好,等过了风头
,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迎娇娇和孩子回府了。
衙役迟疑了一下说:“似乎不是吴府的管家。”
吴鹏宇挑了挑眉,看向林致远。
不是吴府的,那就是五宅的,难道吴娇娇出事了?
吴鹏宇眼神微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致远气急地说:“让那管家进来说。”
衙役退去后,很快就带着满脸惊慌的管家进来。
见吴鹏宇后,顾不上礼仪,神色惊慌地说:“老爷,林夫人刚刚来宅子里,将小夫人带走了。”
吴鹏宇手紧紧地握住,心中非常担心杨氏会伤害他的儿子,可理智生生地阻止了他。
他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脸色阴沉的林致远,“大人,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