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带着姜琴不安地站在客栈大堂,他们离开河岸后,也入住到了凤阳客栈。
两人到客栈打听了一下云峰的事,知道云峰是来自涿都的,还是涿国神医陆羽唯一的弟子。
尤其是跟在他身边的小公子,竟然是丰益候家孙子辈最小的公子。
如此好的机遇,若是就这样错过的话,总感觉不甘心。
可一时就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攀上交情,还是王氏一句话说道了点子上。
“那位公子不是大夫吗?我们手上不是还有一株看不出来历的药草吗?”
当初姜云夫妻二人命丧黄泉,他们卷了大房的东西一走了之,其中就有一些药材。
一部分被他们卖了,一部分被他们用了,唯有一株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干花一直留着。
因无人识的,扔了又觉可惜,便一直留着了。
“阿爹,这破花真的有用吗?”姜琴扯了扯姜贵的衣袖问。
姜贵也不确定,不过想到自己那个短命的大哥,逃荒都能带上的东西能差到哪里去?
“放心,你大伯可能没有别的好东西,药肯定都不错。同样是学医术之人,那位公子一定是识货之人。”
姜琴也松了一口气,之前听到云峰的事后,她整个心都是火热的。
至于那什么丰益候府的小公子,她反而不感兴趣。
虽说是权贵家的公子,可却是一个被家族抛弃,在外面经商的小人物。
这种人家进去福享不到,还规矩多,不如那位云公子,有钱
有地位,家里还没有人管束,自己当家做主。
说话间,云峰带着好奇的元安到了客栈大堂,见到姜氏父女时,有一种了然的感觉。
这两父女留给他的观感并不好,尤其是女儿,在面对弟弟生死未卜时,竟没有一丝伤感。
“云公子。”
姜贵见云峰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云峰点了点头,“不知两位找在下有何事?”
姜贵抬眼看了看他边上的元安,他倒是眼热,可也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
“公子对小儿有救命之恩,老可思来想去,心中着实难安,总想着能回报恩公一二。”
云峰挑了挑眉,报恩?
如果不是见其眼中闪烁的市侩,他可能就真的信了。
“不必了,在下之前已经说明,恩情已还,无需再挂心。”
姜贵笑了笑,没有接话。
“老可知晓恩人不是那种挟恩图报之人,此次过来也不过是以慰心安罢了。”
说着就朝姜琴使了个眼色,姜琴赶紧将一个木盒递上。
“家父知公子是习医之人,刚好家中有一味祖上传下来的药,小女子与家父也不懂医理,便将这药赠予公子,以报答恩情。”
讲完一段话,姜琴自我感觉良好,幸好当初她有跟着姜简兮一起学过礼仪。
这种东西看着别扭,对这些个公子哥可是极有用处的。
殊不知在她眼里的良好表现,在云峰和元安这种见惯了大家闺秀礼仪风范的人眼中,简直就是东施效颦,惨目人堵。
云峰
相对比较淡定,元安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
姜琴不明所以,还以为元安被她的气质所折服,心下更加得意。
“公子,这味药颇为神秘,我与家父问过许多人,均不知其来历,不知公子可识的?”
元安抖了抖鸡皮疙瘩,用折扇敲了敲云峰,“要不看看?”
云峰皱了皱眉,还是接过了木盒。
“那在下试试。”
木盒打开,一缕清润的香气溢出,云峰挑了挑眉,嗤笑了一下。
凭气味应是花入药,能保持这样的清香,年头绝对不长。
盖子整个揭开后,木盒中一朵形似莲花的干花出现在眼前。
云峰执起花枝,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