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不着痕迹地在周围晃悠,转了一圈却没看到人影。
老林看着一排五六辆马车,阴沉着脸。
“难道这兔崽子躲马车里了?”
老林瞅了瞅聚在一起聊天的家丁,悄悄地靠近马车,一辆一辆地查看。
可是连续查看了三四辆都没有,老林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想错了。
正准备查看下一辆青布马车时,手刚刚伸出就被喝住了。
“哪儿来的小贼,居然敢偷到吴捕头家的马车上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青衫家丁一把推开老林,小心地检车这马车,确定没被打开过,脸色才好一些。
今天他带着小姐出来上香,要是出了问题,老爷夫人非剐了他不可。
老林被推了一下本是很生气,可一听到吴捕头的名字,瞬间就哑了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
“这位小哥,我不是小偷,我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带着儿子出来游玩。孩子太调皮,一不注意就没看见了。”
“我这就是太心急了,怕他躲进了马车里,惊扰了贵人。”
其他家丁好奇地围了过来,看到这样的情景,青衫家丁更加不耐了。
“走走走,哪有什么小孩?我可是一直守着马车的。”
这要是真跑进去了,不就说明他开小差了吗?
老林没办法,又不敢得罪这些人,万一事情闹大了,他们车里的其他货可就遭殃了。
“打扰了,打扰了,许是我看花眼了,我这就走。”
老林离开后,其他家丁好心
提醒地说:“丁三,还是检查一下吧,万一出事了,主家怪罪可是担待不起的。”
丁三想着也是,检查一下比较稳妥。
于是捞开布帘,里面空无一人,这才心里踏实了些。
“我就说没人吧,肯定是那人看错眼了。”
躲在车厢矮几下方布帘后的宝儿紧紧地贴在马车底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听到了刚刚外面的对话,这辆马车是吴捕头的,既然是捕头,那就肯定是官。
他跟着回去找到当官的,就能救阿娘了。
没一会儿,马车一沉,有人上了马车。
“小姐,我们现在就回城吗?”丁三问。
吴娇娇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回城。”
今日她借口出城礼佛,一为已逝去的父母,二为医师考核。
然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打听林少安的情况,果然天下掉馅饼的事都不是好事。
林少安何止是欺男霸女这么简单,打架闹事,吃喝嫖赌,遛鸟逗狗,简直是纨绔中的纨绔。
即便他是林家的独苗,有一个当知州的爹宠着,整个陵城也没有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所以他年近二十五了,还没有一房正室,屋子都是些莺莺燕燕没正经的风尘女子。
林老太太和知州夫人杨氏如此着急的原因,是因为前段时间安佛寺的主持给林少安批命。
若今年不娶妻,便有性命之忧的血光之灾。
而找上她的原因,一是因为陵城没有人愿意嫁,二是陵城大战后,许多世家都
搬离了陵城,氏看不上。
最重要的是,她手上有睿亲王亲自给的木牌,杨氏便觉得她和睿亲王有特殊关系。
这才勉强找上她,给林少安挡灾!
吴娇娇用力地绞着锦帕,越想越气,碰地一下拍在矮几上。
“哎哟!”
“谁?”
一个童声从下面传出,吓了吴娇娇一跳,幸好她没有让环儿上车。
宝儿揉了揉头顶,从矮几下方布帘里钻了出来。
刚刚的一声巨响把他吓到了,这才撞到了上面的木板。
吴娇娇看着钻出来的孩子,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姜简兮的儿子,宝儿吗?
宝儿歪着头看着吴娇娇,